饥饿使倪桃暴躁:“快给我!我今天要饿死了墓碑上全写你名字!”
谢柏川依旧不为所动:“先说好,一码归一码,给你买面包,不代表我就赞成你今晚做法。”
太了解这女人的诡辩能力,谢柏川现在已经被训练出了八百个心眼子。
“我,我今晚咋了?”倪桃避开视线,逐渐心虚,“我那不就是随便活动一下筋骨吗?而且……”倪桃抬眸瞪他,底气又上来,“你不也动手了,还比我打得更狠呢!”
“我跟你能一样?”谢柏川拧眉,“你是不是蠢啊倪桃?要以后成名了这就是你黑历史你懂么。”
“……”
你成名了这就不是你黑历史了?
倪桃下意识想如此反驳,但又顷刻间意识到什么。
“我管他那么多……快给我老婆饼!我饿死了!”倪桃蹦跳着去抢糕点袋,落地时高跟鞋前脚掌结结实实踩到谢柏川人字拖上,嘎吱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倪桃惨叫声灌满整条街。
谢柏川满头问号。
“倪大师,请问,您踩了我的脚,您搁这儿鬼哭狼嚎什么?”
“啊啊啊啊——”蹲着看脚的倪大师叫声还在持续,半分钟后她才哭唧唧抬头。
“都怪你谢柏川!要不是你不给我吃的,我也不会跳着去抢,我不跳着去抢,我花了八百块买的高跟鞋鞋跟也不会断了!呜呜呜呜谢柏川你个王八蛋赔我高跟鞋!!!”
“……”
自己造的孽终究是要自己还回去。
昏暗的凌晨街道上,谢柏川脸黑得跟煤炭一样。左手手肘挂假包,右手手腕挂假皮草,脖子上挂小包,肩膀上挂一双用面包绳拴在一起的断了根的高跟鞋。
背上还背着个女人。
心满意足吃着老婆饼,糕点渣直往他衣服里掉,嘴里还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鼓鼓囊囊地说着他闲话的女人。
谢柏川继续磨后槽牙。
“吃都堵不住你嘴。”
“啊?”倪桃手撑在他肩上,俯头探耳听,“你说什么?”
“我说吃——”谢柏川正说着,后背突然传来十分明显的触感。
紧密的,贴合的,起伏的,温热的。
倪桃又贴进了些:“说啊神神秘秘的。”
谢柏川立刻把倪桃往上耸了下,将两人贴合的距离拉开,凶巴巴的:“我说你吃你的饼去。”
“嘁,莫名其妙……咦啊,”倪桃在他背上猛晃了下,连忙抓住他左手挂着的LV包包带,“你好好走路,别给我掉下去了!”
“好的呢,倪大小姐。”
“嘶——”
倪桃再次俯下身,本想给他欠揍的嘴来一巴掌,鼻尖忽然嗅到若隐若现的沐浴露清香,是那种很淡的木质茶香,干净清冽。
还挺好闻的。
倪桃悄悄垂眼打量了眼谢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