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疼惜,眼中却是幽深,“你打了耳洞?不疼吗?”
林知随意捏捏了耳垂,肉嘟嘟的小巧耳垂,可怜兮兮的被她捏的变形,又元气可爱的弹回,“不算疼。”
谈宵看在眼里,手指微动,“不怕学校和妈妈说了?”
林知微扬下巴,“她们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从小时候我就想打了。”
“你以前不是说怕疼,不敢的吗?刚刚说不算疼,是不是还是有点疼?”
林知气势弱了下来,“是有点疼。”
耳钉深陷在软肉里,她戴的太用力了,边缘甚至染着点点的血色。
他去碰她的耳垂,小心翼翼,“还在流血,伤口还没恢复,戴不了这么硬的金属。”
林知惊慌,“真的吗?你这里有没有镜子,我看下。”
谈宵摇摇头,“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清理下伤口吧。”
林知乖乖听话的坐下,看着谈宵的眼神带着依赖,谈宵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小塑封袋,取出两根细细的银针耳钉,泡在酒精里,再给双手消毒。
见林知好奇的看着,他解释,“买耳钉的时候送的,我随手放着了,现在想起来刚好适合你现在用。”
他弯身凑近,凉凉的酒精棉擦过,些微的刺痛,林知不适应的闪躲,谈宵有些强硬,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别躲,要好好消毒清理,不然伤口发炎很难好。”
林知扭头委屈的看他,求他手下留情,“那,你轻点。”
“嗯,会的。”
林知终于不再乱动,谈宵又看向那处伤口,白玉般的小巧耳垂上中心的一点朱砂红,连带着伤口的周围也是淡淡的一片粉,很漂亮的颜色,但引起这粉色的原因是她的痛楚,他心中疼惜。
微微嘟起的带着肉感的耳垂在他指间,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然揉捻了一下,他脸上一热看向林知的侧颜,她还是满心依赖的任他碰她的伤口。
暗暗呼出一口气,他命令自己认真,“痛吗?”
“嗯?还好。”
谈宵换到另一边,等凑近的时候,才发现她耳垂下居然有一颗小小的淡淡的红痣,分明的颜色总在他专心擦拭的时候分去他的心神,克制许久最后还是败给喜欢,他放任自己的尾指无意的扫过。
林知身体一颤,谈宵停了下,“怎么了。”
“好痒。”
谈宵面不改色的安抚,“快要好了。”
“还有耳钉没戴呢,戴耳钉最疼了。”她哼气。
“我会慢点的。”
“先说好,我说疼你就要停下来啊。”
谈宵忍不住笑。
林知歪头看他,他收了笑,“都听你的。”
看他拿起银针,她又有点畏缩,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谈宵看向那里,眼里一片柔软,好像有点欺负他了,但已经开始他不会停下,对好角度,“好了。”
林知惊讶的看着他,谈宵关心她,“你感觉怎么样?”
“一点都不疼耶。”
心终于放下,另一边也顺利完成,不能在磨蹭在这个地方了,再停留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不捏上去,谁教她的耳垂生的那样可爱。
“这些酒精棉,酒精和棉签都留给你吧,打耳洞的时候,师傅是不是有跟你讲,每天都要好好护理,注意清洁,不能沾水。”
林知点头,“好麻烦,打完我都有点后悔打耳洞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谈宵一笑,“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什么都喜欢研究一下。”
林知没有追着这个问题,反正他就是懂的多。
表上的时针已过了9点,林知懊恼,“今天又麻烦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不能再打扰你了,你还得收拾自己的东西,明天我再来送行。”不等他挽留,她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谈宵看着林知走远的背影,直到她消失转角,他喃喃的自语,“对不起,是我的私心,明知道你怕疼,还哄你戴上这个耳钉,只有你戴上了,我才能说服自己安心离开,至少,在这伤完全好之前,你会一直记得我。”
“以后,就算你忘记了,或者不再戴耳钉,这个伤痕也会永远替你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