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孩子怎么又说胡话又气他呢?
吴元青起身,“纳塔,把烧烤摊老板带过来问话,尽快确认死者身份,排查人际关系。”
“身份的话……”桑白玉说,“他可能是瘾君子,味道很明显,龙星岗市有挺多这东西的渠道,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阮枫听得有些懵。
吴元青一听到“味道论”就头痛,什么人能在人群中靠味道分辨凶手?港台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演。
他挥挥手,“带她走吧。”
桑白玉终于明白了,警察叔叔们真没这本事,他们都不信她。
她只好换一个说法,“他年纪不大,但面部凹陷,黑眼圈极重,脸上几乎没有肉,他又不是天天需要熬夜工作的牛马,这样的面貌,嗑药的可能性挺高,值得一查。”
吴元青:“……”
天天熬夜、工作、牛马……
骂他是牛马呢?
“而且啊,你们之前在找地窖吧?凶手的味道和普通人的味道是不同的,他用过凶器,而且有血迹,情绪上似乎也有不同,但我现在不能很好地分辨。我在学校闻过类似的味道,阮枫姐姐,你去过学校吗?”
阮枫绞尽脑汁地回忆,“没去过平乡中学。”
吴元青:“你看,你还胡说?”
阮枫:“但还真接触过几个学生,不过我都不认识。”
桑白玉得意地叉腰,“你看,我没胡说哦。”
吴元青:“……”
他狐疑地看着桑白玉,有些搞不懂状况。
桑白玉说:“你把匿名信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能找到写匿名信的人呢?”
阮枫思索道:“如果你真能闻到味道,匿名信肯定会留下很多他的味道,说不定还真能找到。”
桑白玉连连点头。
吴元青作为一名传统刑警,无法接受这一说法,“你也跟着胡闹?”
桑白玉起身往外走,也不打招呼。
吴元青无奈道:“初中生就这样,叛逆,摸不透他们。”
下一秒,他听到令人捉摸不透的初中生的哭声,“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里面的警察叔叔把我抓过来,让我交代家里的情况……可我只是个孩子,真的不知道啊。他好可怕,你能带我走吗?”
吴元青:“……”
他弹步起跳飞到桑白玉身边,把人拽回办公室,对外赔笑道:“孩子闹脾气,没事,没大事。”
吴元青关上办公室的门。
桑白玉笑盈盈的,哪里有哭的样子?
吴元青:“?!,你耍我啊!”
桑白玉嘴角下撇,又要往外走,“哥哥,我只是个孩子……”
吴元青拉住桑白玉的衣领,暴躁道:“匿名信拿过来!!”
匿名信并非手写,所有字都是在报纸上剪下来拼凑的。
纸张普通,信封上没有邮戳和邮票,没有任何可证明身份的线索。
桑白玉从左闻到右,又从右闻到左。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