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羊血。”谢玉庭笑吟吟解释。
所以谢玉庭早就做好准备了,压根没打算跟她圆房?那他今夜又是翻窗又是调戏,还骗她喝酒下药,都只是为了逗她玩?
“谢、玉、庭!”姜月萤一字一顿,双手叉腰。
世上怎会有人恶劣到如此地步。
姜月萤自认是个好脾气,如今都忍不住想揍他两拳解气。
正要发作,窗外突然传来骨碌一声东西滑落的动静。
姜月萤肩膀一缩。
谢玉庭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姜月萤的嘴巴,将她按在床榻之上。
手掌贴住柔软的唇瓣,手底下的少女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头顶华丽珠翠不经意滑落,鬓发变得乱糟糟,像只受惊的小麻雀。
一双乌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姜月萤想抬脚踢人,却使不上力气。
谢玉庭俯身下来,姜月萤唔呜挣扎得更加剧烈,直到对方趴在她耳畔,声音低低的:“嘘,父皇派人来听墙角了,不想露馅就别乱动。”
闻言,姜月萤果真安静下来。
她皱了皱眉,谢玉庭立马手掌松开缝隙,让她呼吸顺畅。
室内陷入安静,两人屏住呼吸,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发清晰,好像就蹲在窗底下。
秋风顺着卷草纹窗棂吹进屋内,隔光的珠帘叮当作响,如同青色的水波荡漾开来。
谢玉庭低声提醒:“你快叫两声打发他们走。”
凭什么我来打发?
“?”姜月萤呼吸急促,压住声音,“本宫不会。”
谢玉庭眉尖微蹙,思索片刻,随后一副很懂的样子,认真教道:“你就嗯嗯啊啊喊疼会不会?”
“凭什么我喊,为什么不是你喊?”姜月萤故意跟他对着干。
“你见过哪个男人在新婚夜喊疼的?”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自当与凡夫俗子不同。”
谢玉庭:“……”
两人互不想让,保持姿势瞪着对方。
窗外响起沙沙风吹树叶声。
那股异响藏在风声当中。
谢玉庭伸手捏住她的嘴唇,边按压边说:“快一点。”
姜月萤不习惯与人靠如此近,更别说被人捏住嘴巴,正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忍无可忍,趁谢玉庭不注意,聚集全身力气使劲拧了他胳膊一把。
滋。
柔韧的小臂肌肉掐起来手感松弹。
只听谢玉庭嗷的一声,抽着气喊:“疼疼疼……!”
猝不及防的叫声吓得姜月萤一哆嗦。
姜月萤趁机挣脱怀抱,从榻上坐起来,某位太子殿下还赖在床上嗷嗷喊疼,就跟被人虐待了似的。
听见对方浮夸的动静,姜月萤不禁怀疑真有那么疼吗,梁国太子好生娇贵,掐一把都受不住。
她悄悄往窗牖瞅了一眼,看见外面晃动的树影,比之前起风时更加剧烈。
偷听的人还没走。
“公主,你怎么能霸王硬上弓?”
“虽然本太子俊美无俦,但你也不能这般如狼似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