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衡温柔地轻拍谢杳的肩。
谢杳对上太子谢知衡温润的眼睛,一双桃花眼添上眼尾的红晕更加妩媚,面如冠玉的脸上透着醉意,明媚春风里。
“今夜夜深,不如留下歇息,孤派人送你去房间。”
谢杳微眯着眼,点点了头,顺着小厮搀扶他离开了宴席。
等被安置在一座偏远府邸,小厮退下,床榻上隐隐约约传来少女的喘息声。
谢杳没骨头似的靠在喝茶处,感受着体内不对劲的汹涌,浅色瞳孔里的懒散劲都散去。
谢知衡真是个龌龊小人。
是不放心想派人进府来监视他?
还是要断了他与他人联姻之路?
堂堂太子,干这些勾栏手段。
好恶心人。
崔羡好面色娇红,纤细的腰肢伴着喘息声起伏,她漂亮的眸子深深沉沉。
回想着今夜谢知衡递来的“酒”,她真想要开口大骂。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干了。
这太子还真是不择手段,尽干些恶心人的事,将谋友之女送进别人床榻。
崔羡好将头上的簪子摘下,死死地握在手里,咬着唇瓣都溢出血色。
药效发作已经半柱香,她本想逃出去,但门外有巡逻的守卫。
而她被困在这,又中情药,无疑是太子手段。
若是出逃,先不说能否逃走,若是落入别人手中就要被迫嫁人又或是在众目下发作就会被浸猪笼。
崔羡好忍着声音在自己的白皙手臂上划下一道血痕。
怎么都不怎么样……
话虽如此,崔羡好还是打消了逃走的想法,如果把死和嫁人做比较,她当然选后者。
崔羡好眼眸似秋水波荡,长发如漆随意披散在床榻上,身上的浅绿料子的衣裙透着隐隐约约的血迹。
崔羡好再次恨划了自己一次。
她撑着神智思考,谢知衡做这些是为了那她送给谁?难道单纯是想害她,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本事。
因为痛觉,情药的作用被掩盖,崔羡好的鬓发微湿,贴在面如春色的脸上,透着血色的朱唇让她带着勾魂摄魄之态。
听见进门的脚步声,她透着青纱望向坐在桌边的青年,压抑着唇齿漏出的喘声。
谢杳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薄袍,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长睫如蝶翼般轻微煽动,在摇曳的烛火下投下淡淡阴影。
说来好笑,他预料这场鸿门宴谢知衡会下毒,所以他吃下了解清散来赴宴。
却没想到是此等低劣手段,他根本没有预防。
谢杳那双桃花眼愈发深沉,胸膛起伏尝试运功压制情药,却无功而返。
他的眼尾变得猩红,本来似有似无的少女喘息被情药无限放大。
谢杳起身,尽管是落入难堪处境,青年身姿依旧挺拔,宛如青松。
看着谢杳欲图离开,崔羡好扯开若有若无的纱帘,带着情欲的沙哑声开口。
“谢杳,你我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