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女官笑道,“殿下与您最是亲近,见您骤然晕厥,心急如焚,更是将徐氏母子扣押起来,只等您醒来再发作二人。”
薛溶月闻言心下稍安:“我骤然晕厥,不知蒋家那位送信的小厮如今可是一同被扣押在府上?”
女官脚步一停,在薛溶月疑惑不安的目光中,她立在原地须臾,缓缓叹了一口气:“人死了。”
薛溶月眉头蹙起:“怎会死了,他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
“那日我奉命去抓人,待行至偏阁,却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女官解释说,“招来侍卫将门踹开之后,便发现人已经吊死在房梁上。又正值您晕迷,我被殿下匆匆叫了回去,小厮的尸首已送去大理寺。”
眉头皱紧,薛溶月嘲弄一笑:“也不知我挡了哪尊大佛的路,要这般筹谋,置我于死地。”
女官宽慰:“自从宴席前一日夜里,您派净奴来禀有人要生事端,殿下便一直派我留意。此事虽疑点颇多,但也非全然无迹可查,殿下定会助您将生事之人揪出。”
“那日若无殿下庇护,府上护卫和打手也不能如愿安插进道观和园林中。”
薛溶月心知,那名小厮死得如此及时,幕后之人定身处盛宴,有心想向女官讨要赴宴名单,只是尚未开口,便见女官身形再次停下,错愕地看向前方——
游廊尽头便是汀兰水榭。汀兰湖水清澈湛蓝,映着几枝翠柳,数百尾锦鲤与打旋儿的落花嬉闹,随着星点波澜,又前赴后继朝水榭上的那道长身鹤立的身影游去。
一身描金绣竹暗紫圆领袍,腰间系着墨玉腰带勾勒出男子宽肩窄腰,男子侧着身子,露出一截白皙锋利的下颚,骨节分明的指尖将鱼食洒在湖水中,引得锦鲤争先恐后。
是秦津。
薛溶月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宿主注意,攻略目标出现!】
【宿主注意,攻略目标出现!】
【宿主注意,攻略目标出现!】
【请宿主尽快开始攻略目标,实时监测您的攻略进度为:0】
系统不嚷嚷还好,一嚷嚷薛溶月顿觉呼吸不畅,眼前又开始一阵阵发黑。
【十日内若无进展,将会剥夺您的新生!】
系统声音含着浓重警告,在薛溶月铁青的脸色下,女官也是始料未及,讪讪不已:“这些时日,秦世子暂住府上,不成想竟如此不巧。。。。。。”
瞥了一眼水榭上的身影,女官不敢再言语,刚欲将薛溶月请去旁处等候,便见那道身影转了过来。
那双素来含情脉脉的桃花眸此时不偏不倚落在薛溶月身上,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峰。
完了。
女官清楚,这场针尖对麦芒是跑不了的。
果然,对上这道直勾勾的目光,薛溶月深吸一口气,在系统警告声中绕过女官,径直朝水榭行去,声音冷淡:“秦世子,还真巧。说起来,你那日派人送来厚礼,我还一直不曾来谢你。”
气定神闲地喂着锦鲤,秦津闻言薄唇轻勾,清越的嗓音透着股慵懒:“客气什么,能治好薛娘子的病就是好事。”
距离秦津三尺的地方停下,薛溶月的目光从湖水中跳跃的锦鲤,缓缓移到秦津身上,从那双干净白皙的双手上移至他脖颈处的喉结。
他肤色白,脖颈处青筋清晰,凸起滚动的喉结嵌在其中,如同圆润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