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掉了。
付今越:“啊哦,玩脱了。”
她不会御剑啊,这要怎么回剑宗?!
陆流如……可传讯法术她还不是很精通啊。
系统这时才颤巍巍冒头:“宿主你看看玉佩呢。”
“这时又出来了?你倒好,小事不行,撞上大事就装死。”付今越边埋怨,边试探地用灵力触碰玉佩。
这一对双鱼玉佩分黑白二色,她手上的黑鱼亮了,应该就是白鱼那边发来消息了。
女娃音的系统闻言委屈,付今越在它哇得一声哭开前将人摁关机,世界清净。
玉佩的异动果然是崔乐成的原因。
那厮发来传讯,问付今越还活着吗。
付今越自然发去讯息:过来。
真是巧了,她正需要一个送自己回剑宗的工具人。
心中同时恨恨地想,云鹤隐还敢和自己吵架,很好,很好,这清冷款的真君她必要吃到手,她一定要……让他哭着为自己舔。
*
云鹤隐孤身立于云上。
他御剑而行,风声赫赫,却愈升愈高。
这等修为的修士已不避寒暑,他一袭白衣立在剑上,垂眸望着脚下渺茫大地,衣袍翻飞间,似要与身侧白茫茫的雾云融为一体。
他攀升得如此之高,仍抛不开满心烦闷。
从未这般乱过。
她狡黠地笑着。
那带笑语调又在识海响起。
“我追求阴阳平衡之道,修的是合欢法门,学的是双修之术,若与前辈你合力……”
她的眼眨着,水光潋滟,含情勾人。她的手柔软,比他冰凉。她娇娇地喊着前辈,发丝拂过脸颊时难耐地瘙痒,可这份情意,这份情意……
哪怕只是寒泉上的一撇浮光,又如何?
不如何。
有何不可?
瞬间的错乱令他唾弃自身。
明知那人别有所图,偏还贪恋这场精心布置的幻觉。
你莫要痴傻。
可是……
可是。
手竟又僵硬地抬起。
隐约的香气与温度似乎还残留些许。
云鹤隐以手覆面,不知怎的,呼吸竟急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