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祁慕身上发生过。
……
祁慕拎着两大袋生蚝回来,锡纸包着的蚝壳还冒着热气。
“这么多?!”
“剩下的给陶逸兴那小子带回去。”祁慕把袋子放在小桌上,锡纸发出哗啦的响声。
温昭噗嗤笑出声——
这是什么怨种助理啊!
她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生蚝,鲜甜的汁水在口腔迸开,肉质嫩得不像话,半点腥味都没有。
唯一恼人的就是这夜风,总爱和她作对似的,时不时就把她的长发吹到嘴边,害得她不得不一次次抬手拨开。
她刚准备把嘴角的头发再次拨开,眼前忽然出现一根黑色发绳。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看,祁慕正看着她。
温昭盯着那根发绳,一脸不可思议——
一个大男人居然随身带这个?!
“化妆间顺手拿的。”祁慕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在她发问前就给出答案,还故意晃了晃,“要不要?”
温昭接过发绳,指尖不小心蹭到他掌心,触电般缩了缩。
“……谢谢。”
她低头拢起长发,纤白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当发丝被挽起的瞬间,那截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珍珠项链一览无余,低领的吊带裙,露出两节精致的锁骨。
祁慕眸色暗了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而后立马撇开视线。
温昭扎好头发,疑惑地看向突然沉默的祁慕。只见他低着头,耳根通红,不由得担心道:“是…太热了吗?”
“没有。”
他回答得又快又冷,语气突然转变之快让温昭一头雾水——
这人又吃错药了?
……
等两人回过神来时,桌上的二十只生蚝早已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温昭看着空荡荡的锡纸盒:这下陶逸兴一只都吃不着了!
祁慕抬头时,正好看见温昭嘴角沾着一点油渍,他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语气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冰冷。
温昭接过纸巾,对着黑屏的手机抹了抹,灯光有些黑,看不真切,漏掉了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
祁慕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俯身过来。他温热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轻轻擦过唇角。
温昭下意识屏住呼吸。
视线所及先是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再往上,是线条分明的下颌。他睫毛低垂着,擦得认真。
她的手却像不是自己的了,软绵绵地任他摆弄。
“好了。”祁慕停下动作,垂眸看向她。
意外的对视,让两人都怔了怔。
温昭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内侧。她试图移开视线,可祁慕的目光像磁铁般,让她不由自主地重新与之交汇。
夜市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周遭的空气变得粘稠而温热。
就在这时。
“让让,让让!”一位收拾餐具的老奶奶挪动了桌子。
祁慕撑在桌沿的手瞬间失去支点,整个人向前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