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辞:“……”
她看着贺黎那副热得快要虚脱的模样,抽了抽嘴角。
想喝水就直说,还以茶代酒。
白卿辞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两人在她这里躲着,倒是用气声小声提醒道:“二位应该都已经打听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跟我坐在一起,也不怕毁了名誉?”
“传言不可信。”唐子谦慢吞吞的喝了口茶,语气平淡。
“是吗?你就如此肯定?”白卿辞笑道,一枚温润的黑玉棋子被她夹在指间,轻轻扣在棋盘上的某处,顿时将白子压迫着失去了大片的生存空间。
不知何时,原本的独自对弈成为了白卿辞和唐子谦的对弈。
唐子谦神色不变,手中白子落下,棋盘瞬间形势倒戈,“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卿辞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吧,咱们才见过几面,你就这样确信?倒也不怕看错人,毁了你玉衡学院第一才子的称呼。”
她冲有些诧异的唐子谦眨了眨眼,“你说对吧,珏先生?”
仅仅是一瞬的失态,唐子谦就反应过来,脸上除了那层仿佛焊死的温和笑意外再没其他神情,倒是贺黎在旁边惊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白卿辞笑笑,接着下了一枚黑棋,装模作样的感叹,“没办法,我们珏先生声名在外,收人敬仰,认出来很容易的吧?况且他也没有在瞒着啊。”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唐子谦接着下了一枚白子,白卿辞盯着棋盘左看右看,最后把盘一推,手中的黑子在指尖翻飞旋转。
“不玩了不玩了,珏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上地下无一能逃得了你的法眼,这盘棋也是比不过,比不过呀——”
唐子谦无奈的笑了一下。
两人都心知肚明,白卿辞不过是在对他们用自己当挡箭牌的一点小小报复,算不上生气,但也不乐意让他们好过,闹一阵子就完了,徒留着贺黎在一旁抓耳挠腮,好半天还是不知道白卿辞是怎么猜出他们的身份的。
还是唐子谦看不下去了,提醒了句:“荷包。”
贺黎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荷包挂在腰间,大片的竹子图案上,小小的“玉衡”二字秀在角落,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
“不是吧……”他嚎了一声,“你眼神也太好了吧?这么小的字都能看清?”
还不等白卿辞答话,一堆人突然从旁边冲上来,在他们桌前站定。
“白卿辞!你什么意思!”为首那人怒气冲冲,一张原本还算过得去的脸因为怒火而扭曲。
“姚晖是我送过去的家仆,你如今把他活生生打死,还扔回我府上,究竟是想干什么?!”
本来白卿辞并没有注意这个人,直到最后一句话出来,白卿辞才慢吞吞的抬起头。
她先是极具侮辱性的慢慢将面前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随后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是蠢吗?我当然是想打你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