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啊!”汉子暴喝一声要来拦,却见妇人下腹赫然鼓起个拳头大的包块,皮肤已透出骇人的青紫色。
汉子登时闭嘴,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如此。。。。”
江稚微极其严肃:“她腹中瘀血若再拖,必成肠痈,我要施针,若是你再加阻拦,怕是更为凶险。”
那汉子似乎听进去,少些厉色,更多是祈求:“求您救救我夫人。。”
“你放心。”江稚微转过头,吩咐道,“秋池,煎些桃仁承气汤端来!”
“是,姑娘。”秋池不敢耽误。
江稚微三针齐下,银针尾端微微震颤,妇人腹中传来闷响,索性施针过程汉子未过多为难,顺利许多。
突然,妇人喉头发出咕的一声怪响,猛地弓身呕出一滩紫黑淤血。
“这是怎么回事?”那汉子窜过来,提起江稚微。
江稚微满心无奈,料想着实该给自己找个暗卫护着,这拳头若是落到她身上,怕是要几天不起了。
心中这般想着,暗卫却从天而降了,更为魁梧的人横挡在江稚微身前,将汉子推至旁边。
“。。。。”江稚微扶额,“你们先出去。”
见两方依旧剑拔弩张,江稚微不得不重复道:“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两人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妻子已经脱离险境,淤血吐出来就已然大好,我瞧着呕吐物中似乎有红花,最近是有服用吗?”江稚微替农妇擦去嘴上残留的血渍,“我会开药,你定好叫她暗时服用,否则身体定然大伤,再也挽回不了。”
“你怎么样了?”汉子又踉跄着跑过来,拉着农妇的手小声问着。
见农妇点头,汉子才松了气:“劳烦您费心,是我冲动了。”
江稚微继续问道:“无碍,最近是有服用过红花吗?”
“娘子许久不孕,我娘给寻了偏方,我以为无事,怕是。。。。”汉子的头低着,满心愧疚。
江稚微沉声问道:“方子在哪里?”
汉子从怀里掏出方子递过去。
江稚微扫过,果真是些猛药,她能保住命算是好的了。
“这方子定要停了。”
“好,好,受罪了受罪了娘子。。。”汉子很是愧疚,轻轻抱着农妇不撒手,眼眶都有些红了。
“姑娘,药好了。”秋池端着药碗走近,忽然注意到江稚微的衣领有些凌乱,发丝也散了几缕,她眉头微蹙,焦急问道:“姑娘,可是方才出了什么事?”
“秋池,这里还有人守着,我怎么不知道?”江稚微凑近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吗?”
“大人嘱咐万万不能叫您发觉。。。”秋池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有什么不能发觉的。”江稚微叹了口气,“你端药进去喂给她。”
“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