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茹看着窗户里的倒影冷笑一声:“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不是谁想查就能查的,她妄想通过这件事扳倒市场部和人力资源部的几座大山,真是痴心妄想。”
胥新雨却坚持道:“可是我听说,她们已经查到了市场部和人力资源部的某位高层的资金往来记录,似乎是用于……”
“够了!”田茹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孔庆友,你今天话太多了!”
包厢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胥新雨感到后背发凉,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但依然故作镇定道:“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田茹一步步走进,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胥新雨,“担心自己被牵连?还是担心你的调职会受到影响?”
胥新雨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操之过急了,连忙换上惶恐的表情:“您误会了,我是担心这件事影响您的声誉,毕竟是您手下的人处理的劳务纠纷……”
田茹突然俯身,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上,几乎与胥新雨脸贴着脸。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审视着“孔庆友”的每一寸表情。
“你知道吗?庆友……”田茹的声音轻得可怕,“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胥新雨的心跳骤然加速,本能向后躲避她的逼近:“田、田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茹直起身,冷冷道:“孔庆友从来不会主动提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他只知道讨好我,把我当成靠山,争取早日调回总部,而你……”她的眼神变得危险,“你关心的太多了。”
胥新雨暗叫不好:“田姐,我只是觉得如果太女如果真的查到什么,你起码可以提前准备……”
田茹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孔庆友是个贪婪的蠢货,如果他真的觉得太女会查到我身上,他第一时间就会去投靠,谁能给他好处,他就站在谁身边。”
“那么……”田茹凝视着眼前这个人,“你是投靠了太女?拿我当投名状?还是说…这皮囊下面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胥新雨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发软!
这些纵横职场几十年的老油条,果然不好对付!她大意了!
田茹缓缓走到酒吧旁,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包厢门瞬间传来“咔哒”锁死的声音。
“田姐…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胥新雨强装镇定。
“不必再演了,”田茹打断她的话,说出了让胥新雨汗毛直竖的话,“你已经暴露了。”
“三个小时。”她重新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眼神透过杯子看里面扭曲的人影。
“‘换牌’嘛…如果三个小时后你没有变化,那就说明你投靠了太女……如果有变化,”她眼神越来越冷,“那就让我看看,这层皮下面到底是谁!”
里外都是死?
胥新雨抬头就看到一个枪口对准自己,冷汗“唰”的一下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你怎么会有枪!”她声音都变调了。
田茹举着枪对准胥新雨,声音冷得像冰:“别忘了,我们刚从哪回来。”
“E国……”胥新雨声音发颤。
这是回程的火车,团建之旅先从国内坐飞机到E国,在当地游玩几天之后,公司包下这辆跨国旅游列车,两天后抵达出发地。
在那之后,她就没有机会查这件事了。
胥新雨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她万万没想到田茹竟然会从E国弄到枪,这高层车厢里,除了她还有谁手上有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田茹看了一眼时间,猫戏老鼠一样眼神戏谑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做好本职工作才是员工应该做的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查的别查。跟对人,才能走得远。”
辰信集团的水很深,毒瘤更深!恐怕就连董事长都没想到,他们这么有恃无恐。
胥新雨感到一阵绝望,她大意了,低估了对手的狠辣程度,也低估了这件事对她们团伙的重要性。绝不仅仅只是表面的“性骚扰”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田茹举着枪似乎有些累了,她也不想等下去了:“如果你死后能托梦,就去告诉你背后的人,老老实实在国外待着,别想插手公司的事!否则,你就她的前车之鉴!”
这句话几乎宣告了胥新雨的最终结局。
就在田茹扣动扳机的瞬间,包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陌生男人的声音。
“田部长,您在吗?”
田茹动作停了下来,外面有人,她不能这时候开枪,否则列车行驶的声音根本无法掩饰枪声。
胥新雨眼中闪烁着希望的亮光,她刚想开口求救,太阳穴瞬间被某种冰凉的硬物抵上,让她眼中的光缓缓熄灭。
田茹拖着枪没有动弹,期望通过沉默的拒绝让外面的人离开。
胥新雨则是用余光瞄着包厢门,心中拼命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