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怀瑾手指攥紧。
—希望这副身体能支棱起来,不然多少有些丢人。
他站起身将房间里的蜡烛吹灭了几盏,只留下那对偌大的龙凤喜烛。
他走到床边,本着男子该主动的想法,不甚熟练的…拉开了裴净鸢的衣衫,层层叠叠,他解了许久,口干舌燥,衣衫才终于被拉到腰处。
裴净鸢克制着自己不去挣扎,一切由萧怀瑾做主,手指却紧攥身下的床单,轻闭眼眸。
忽然间,唇瓣被覆上了冰冰凉凉的一片薄唇,他吻的很缓慢,一点一点、不厌其烦的吻,而后轻探舌尖…
“不要—”
是染着哭腔的轻泣。
萧怀瑾停了下来,坐起身,眼神里并不带情欲。
他看向身下的裴净鸢,大红的新娘服被他毫无技巧的蹂。躏,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腰间、胸口处最甚,露出了冷白又沁着粉色的肌肤。
裴净鸢眸中氤氲着一层水雾,眼睫微颤,她还是做不到…
她不愿意极了…
他们还是陌生人,萧怀瑾还是萧怀迂的弟弟…,让她如何能,如何能正常的与萧怀瑾做这种事?
“鸢儿,你记住,你现在的夫君是萧怀瑾,不是萧怀迂,忘了他。”
母亲细心叮嘱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可她仍旧是做不到。
裴净鸢浓长的眼睫轻颤着,抬眸看向萧怀瑾,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不仅是方才的温润没了,甚至看着有些冷漠。
在新婚夜被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拒绝,想来是个男人都会生气?
裴净鸢心口一紧,眸子中生出一丝惧意。
“裴姑娘,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萧怀瑾看她良久,终于出了声,语气冷淡。
裴净鸢浓密的眼睫轻颤,待要开口却见萧怀瑾再次欺而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知你对兄长用情至深,但在此时带这个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的语气明显是平淡的,似乎也根本听不出其中的怒气。
萧怀瑾也确实没有多生气,只是多少有些意外。
他以为以裴净鸢的性子,即便选择嫁给了他,也绝对不会再在身上带“前任”的礼物洞房,倘若现在站在这里的“新郎”不是他,而是个正常的古代男人,裴净鸢会遭受怎样的苦楚,她自己难道不明白吗?
-亦或是说她真的很喜欢那个躺在棺材里的男人?
萧怀瑾低头看向手中的金簪子,还是那样的评价,款式落后,雕工粗糙,但耐不过确实是个少年人亲手雕刻之物,“下次不要再戴这个了。”
闻言,萧怀鸢的脸色愈发的惨白,心中止不住的上涌出恐惧,低声道,“五公…”
“喊错了。”萧怀瑾打断她,低声道,“我理解他刚去世,你不愿意和我洞房,也不认为我是你的夫君。”
他顿了一会儿道,“可我们是圣上赐婚,糊弄过去的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我给你五个月时间好吗?”萧怀瑾继续道,“这五个月,你想他、念他,只要不被圣上的人察觉,随便你怎么样。可五个月后,是我十八岁的生辰,你便不能再拒绝我了。”
见她眼神惊疑,萧怀瑾说,“其实也不用忘,只要装出忘记了的模样就行。”
裴净鸢,“……”
她甚至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一点,萧怀瑾确实不如传言那般痴傻,也不如她之前见过的那般温和。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萧怀瑾就将提前备好的物件放入床上,道,“把衣服脱了,进去沐浴。”
靖南侯府多少算是皇室,裴净鸢早已经被宫里的嬷嬷教导过人事,也知道锦帕意味着什么。
可…,萧怀瑾为何会提前备下这些?
久久不见裴净鸢动作,萧怀瑾背过身去,道,“…洞完房要沐浴更衣,你应该有学这方面的知识吧?”
裴净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