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好。”裴净鸢背对着她,声音微沉。
青叶怔了一下,她像是猜到了裴净鸢的想法,眼眶止不住的泛红,却又怕自己影响裴净鸢的决定,她低下了头,“是。”
裴净鸢将房间里的灯火吹灭,只留下一盏,萧怀瑾他并不喜欢房间太亮,只昨夜,她就发现了这一点。
而她,亦不能在接受在如此灯光大盛之下和萧怀瑾…
裴净鸢眨了眨酸涩眼睛,房间里只剩下一盏蜡烛,灯光灰暗将她的身影拉的极长,似乎也彰显了她那些不能与人道的心思。
不多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特意压制过的轻微,裴净鸢的心却陡生波澜,手指下意识的攥紧。
萧怀瑾进来了,语气如常,而后去柜子里翻被子。
明明他们做了交易,萧怀瑾同意她去看萧怀迂,她也必须同意萧怀瑾与他同床共枕。
而且…
他似乎喜欢极了那件母亲亲手绣制的被子,…他将来也会用这床被子和其他女人那样吗?
如同萧怀迂,将自己赠予的玉佩随手赏赐给了房里的娘子。
萧怀瑾似乎很惊讶她的邀请,却还是躺到了她的身边。
青书说萧怀瑾体弱怕冷,可躺在床上时,裴净鸢却只感觉到身边像是躺了个大火炉,大片的热气向他身上袭来,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留下热意。
幸而房间够暗,她看不到萧怀瑾的脸,于是…她能不知羞耻的向萧怀瑾提出请求。
“裴净鸢,你不要太过分。”他皱眉警告,“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你也不要太过分。”
斥责的言语裴净鸢并不意外,只是眼眸酸涩,却仍旧更大胆伸出手拦住了他的腰,眸光一黯,下唇被咬的嫣红似血,终于开口,“…夫君,我们还尚未合礼。”
“……”啊?
萧怀瑾怔了一瞬,又很快的反应过来裴净鸢的想法了,到底是想求他什么,不仅同意他上床睡,甚至还愿意做那种事?
—肯定是与萧怀迂相关的事。
莫不是让他去偷萧怀迂的尸体?
他都已经答应裴净鸢可以想着他、念着他,只要装作没有就可以,为什么还会有事有求于他?
萧怀瑾凑近裴净鸢的脸,试图看清楚她的表情,却什么都看不清。
他心底闷闷涨涨的,他自认为做的已经算是足够好了,为什么裴净鸢还要这样逼他?
到底是什么东西,重要到裴净鸢都要愿意与他合礼了?
他冷声道,“好啊,合礼。”
萧怀瑾伸出手捏住裴净鸢的下颌,指腹间的触感质地细腻,犹如一块上好的冷玉。
他却还是冷声道,“但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义务,我不会帮你的。”
这样的姿势,语气,很难不生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是的,是义务。
况且,她此后的夫君萧怀瑾定然也不会再要那块…脏了的玉佩。
裴净鸢难堪的闭上了眼眸,心底沁出一些寒意,却又在悲哀中寻得一丝良心的解脱。
原来她真的可以这么快接受与另一个人共度余生,她对萧怀迂的感情到底有几分重…
“你不准再反抗!”
萧怀瑾没轻没重的抓住了裴净鸢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吻了上去,带着些怒气的凶狠,手腕微动,在水波中荡起一片涟漪,粉荷也终于受不住般,颤巍巍的起立、盛开。
“唔—”
压抑、轻微的声音从裴净鸢的口中的溢出,似碎玉投珠,又似冷泉溅玉。
霎时间,萧怀瑾停住了动作,眉心沁出一颗硕大的汗珠。
身体告诉他,热意不仅在眉心汇聚成型,也在…
裴净鸢身体僵硬一瞬,眼底瞬间氤氲出一层雾气来,他极力克制着,低头亲了亲了裴净鸢的脖颈,“裴净鸢,你该感谢我还没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