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薄地说:“难不成穿成你这样?你本来可以不用到约p这步。”
哪怕再老土,可她有那样的大长腿!
暴殄天物!
“面先生打扮的花枝招展,行走在时尚前沿,怎么也要在网上约?”她语气平平,问的格外真心。
赵先生:“……”
这是另外的原因,跟他的帅气绝无关系。
话在嘴边滚来滚去,车里陷入沉默,五十步笑百步,两人谁也不用挤兑谁。
只是安静下来,氛围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话匣子提到那晚,心思不由自主都变得潮湿氤氲,似乎细密的雨水都落到了心底,湿漉漉的浇灌某些隐秘的蠢蠢欲动。
窗外滂沱大雨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这个车厢好似一抔水。
人与事都变得遥远,他们是搁浅在水里摇曳的金鱼,鱼尾相触,涟漪荡回混乱迷离的那夜。
没有亲吻,实在不该掠起的衣服,采撷中她居高临下看他动作。
寂静里呼吸愈发粗重,她感到莫名口干,掩盖在这件老旧、保守衣服下的她似乎被柔软摩挲,湿热粘稠的触感包裹胸|脯,也包裹了整个封闭的车厢。
赵客的回忆泛起某种温度,飘泊雨雾里摇曳红尘卷起旖旎氛围,那和死板、凋敝、寂静的她迥别。
那是座沉默的火山。
……
窗外的暴风骤雨彻底将两人与末日般的浑噩隔绝,雨雾滂沱,车内窗户被雾气覆盖。
她心猿意马的想起,他的车窗从外面看是全黑的。
李勤湿润氤氲的目光呆呆定在车窗上,水痕迤逦,燥热的汗珠在脖颈泅湿一片,发丝凌乱,面颊微微潮红,好似回到青木瓜之味的夏天。
电影里的潮湿灼热漫延到了车中,她的面孔变得和梅一般青涩、潮红、湿润。
翠绿的雨伞还在滴水,潮湿寂静的一隅,她的呼吸变得发热。
迷蒙的视线在清晰的触感里找寻真实,前座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动作隐秘而混乱。
……
燥热繁复里,她感到某种奇异诡谲的潮动和骚热,痛苦和欢舞齐跃而上,后背贴上柔软皮座,衣角翻飞凌乱,她被浓烈的野兽般气息包裹,目光看着头顶昏昏暗的车顶,晃动间男人锋利下颌在眼底闪过,线条流畅的侧脸镌刻入记忆。
一种奇异的冰冷在车厢漫延,紧紧相拥,男人滚烫的身体是如此清晰真实。
再次被含住,小腹上温热的手似乎连带着搅动了她的胃,摄住她的呼吸,未来几天的三餐都要因今夜的混乱躁热而少食。
她的牙齿擒住他的脖颈,细密吮咬,好似夏天藤蔓下一串串青翠欲滴的绿葡萄,反复吮吸,只知道那一块地,其余不敢再放肆,只被勾着引着。
气息愈发凌乱,逼仄狭窄的后排,施展不开的身体凌乱潮湿,滚烫黏腻。
他们在世界末日来临前放纵,他们是涸辙之鱼死亡前的饮水。
最纯粹的欲|望,如野兽,是动物本能。
沉沦的犯罪,打破禁忌的枷锁,共谋起舞,又在最后戛然而止。
窗外噼里啪啦冰雹声已消,雨不知何时变小了。
鸣笛的催促声里,天桥下好似万年都会屹立不动的车缓缓前行,草率、狼藉、仓促又突兀的结尾里,静谧声中赵客跳回前座,窸窸窣窣是后排坐起整理衣服的声音,踩了油门发动车,大敞衣领露出的痕迹记录着刚才的混乱。
迷离、燥热、纠缠,不是雨中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