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萌萌怎么一直不说话?难不成她的声音还不够大吗?
还是已经出去了?
可是她的衣服已经弄脏弄湿了。
梨浅低头,沉默地看向刚不小心被她拽到地面的衣服,现在还湿哒哒地躺在地上。
她准备提高音量把屠萌萌喊回来。
外面的人不知何时靠近了,抬手敲了浴室门,两下。
有些突兀。
梨浅吓了一跳。
“衣服已经拿过来了,你开门。”
男人嗓音低沉优雅,漫不经心的腔调,带着特有的强势和冷漠,一听就是那种常常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
梨浅小鹿眼瞪圆,呆住了。
瑟因斯垂眼,隔着薄薄的门板,似乎能想象到里面少女紧张的神色,纤长的睫毛慌张地扇动,脸颊泛着红扑扑的颜色,栗色的长发水草一般湿润,或许还会垂在纤弱漂亮的肩膀上,身体是水蜜桃的甜香。
眼睛像是被烫了一下。
“梨浅。”瑟因斯喉结滚了滚,稍稍别过了眼,手里拿着的东西纤薄的衣服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浑身都不太对劲。
“你开一点门。”他嗓音沙哑。
啊,开门?怎么可以开门?
一想到这人跟自己丈夫的关系,两人是死对头。而她却是死对头的妻子,想到这种关系她就头皮发麻,浑身不对劲。
印象中,时樾并不喜欢瑟因斯,曾经跟她提过一嘴他们似乎天生相克,看不惯对方的,偏偏总是看上同一样东西,总是争抢。两人都是顶级S级哨兵,同样的高傲,势如水火。
时樾不喜欢带她出去,除了她不喜欢外,也是因为两人地位相当,宴会中难免碰面,针锋相对是常有的事,不想让梨浅受委屈。
梨浅也难免因为时樾的话,对瑟因斯没有太多好感。
他们站得位置本就是对立面,何况现在她落魄了。
此时听见瑟因斯的声音出现在浴室门口,她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压住门,细碎的声音自然逃不过白虎哨兵敏锐的观察力。
梨浅舔了舔唇,隔着薄薄的门板,在朦胧的雾气中,她终于注意到刚才忽略高大的黑色身形轮廓,跟屠萌萌完全不相关啊。
她怎么会那么粗心呢。
梨浅咬住下唇,有些懊悔。
“你不需要衣服了吗?”瑟因斯感知到少女的冷淡,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硬,也更加疏远。
梨浅顿了顿,轻声说:“萌萌呢?”
“她出去了。”
“……高悦呢?”梨浅不甘心说。
“跟屠萌萌出海了。”
少女在抗拒,也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拒绝,有一点紧张,但凡绅士一点,也该识趣的后退,但瑟因瑟没有。
在担心什么?
难道他会喜欢上她吗?
瑟因斯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染上了不自觉的侵略欲:“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