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贝似乎窥探到了沈闻霁的心思,像是刻意满足她一样,腾空跳起,朝着她的脖颈直扑过来。
沈闻霁眸光一凛,几乎是本能地掐诀挥手,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弹出,将那贝壳“啪”地一声弹开。
开玩笑!脖颈岂是能随意触碰之地?若被咬破血管,她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缠情贝被击飞,却异常灵活地在半空打了个旋,竟精准地落在了她的锁骨之上。
沈闻霁掐诀的手势顿住,心头微动: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坚硬的贝壳外缘微微翘起,一半顶开她衣领,另一半轻薄的内壳带着柔软湿润的贝肉,竟灵巧地滑入了衣襟。
冰凉、滑腻、带着奇异颤栗感的柔软贝肉,猝不及防地蹭过她温热的肌肤,留下一道湿漉漉的黏腻水痕。
陌生的触感引得沈闻霁皱眉,她汗毛倒竖,伸手就想去揪出这作怪的玩意儿。
下一秒,锁骨处一痛,掀起一阵阵酥麻,沈闻霁浑身一颤,险些跳起来。
那贝壳竟像生了口器,死死吸附在她锁骨上,贪婪地吮吸着什么?!
贝壳的两瓣越收越紧,带来的酥麻与刺痛感也愈发强烈,丝丝缕缕,钻心挠肺。
“够了!”沈闻霁实在是受不了,抬手扯住贝壳,用蛮力一拽,伴随“滋”的一声,可算将其扯下来了。
她将贝壳丢回盒子,不敢再碰,语气怪异:“张姨,这究竟是什么啊?”
张长老手忙脚乱地取出另一个特制的玉盒,小心翼翼地将那贝壳转移进去,锁好,这才松了口气。
她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咳……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宗门新培育的一种助兴灵宠,改良过的……”
“嘶——”沈闻霁扯开衣领,低头查看锁骨处的伤势。
只见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清晰的红痕,微微肿起,边缘还带着湿意,倒是不曾破皮,只是那残留的酥麻感挥之不去。
“放心。”张长老连忙打包票,“这缠情贝就是就是性子活泼了些,吸点精气,对人体无害的!它分泌的汁液……嗯……还有点滋养肌肤之效。”她越说声音越小,老脸微红。
沈闻霁搓着发烫的锁骨,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萦绕心头:“这种东西……平日里都是这么‘用’的?”
她实在想不出更委婉的词。
“差不多吧。”张长模糊地解释道:“它也只会加水和体外吸吸,每个人喜欢的用法不同。”
沈闻霁似懂非懂,心头疑窦丛生,却不敢再深问,唯恐暴露出什么破绽。
正好趁着定级结果即将公布,她走进了炉鼎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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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卿把今天抢来的画像,小心翼翼地用仙法封存,纳入存满奇珍异宝的珍藏阁。
“砰——”
一道身影利落地破窗而入,带进一阵凉风。
他眼皮都懒得掀,蹙眉冷声道:“乌奉,下次再不走门,我就把你的剑给熔了。”
“别熔别熔!”乌奉赶紧把宝贝佩剑往身后藏,赔着笑脸,“我这是有突发情况要禀告,十万火急!”
谢昀卿拎起案上的白玉茶壶,手腕轻倾,水流如注,他语气波澜不惊:“说,若又是废话,就把你丢到魔界当卧底。”
“我方才看见你心上人进了合欢宗!”
闻声,谢昀卿手腕一颤,清亮的茶水竟直直倾泻在杯外。
“哐当!”茶壶被重重磕在案上。
谢昀卿抬眸,目光沉沉压向乌奉,一字一顿地反问道:“心、上、人?”
“对啊,你之前看到他很反常,不是心上人是什么?”
谢昀卿以为他又在胡说八道,淡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矢口否认道:“我没心上人,你误会了。”
“就是之前花楼撞见咱俩灭口的小白脸啊……”
话音未落,谢昀卿已经闪身走了,徒留下一盏热腾腾的茶。
“我就说是心上人吧。”乌奉啧啧称奇,“没想到啊,谢昀卿这个人居然是断袖,看来日后我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