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吴府纳小妾的喜日子。
当年那个美艳的女子早就不见踪影,后来,吴良德又娶了一位温婉的大家闺秀。
他很重视这个小妾,许诺她私下里二妻并立,大家闺秀气得吐血却不肯和离,她还想继续享受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荣华富贵。
当晚,大部分仆妇都到吴府外迎接新人,府内只剩老爷夫人和几个心腹。
是时候了。
上官曦这样想。
她已经观察吴府近一个月,想再最后看看曾经的父亲。
指尖一弹,阵法盘从储物袋飞出,将整个吴府笼罩在内。
“杀。”
哭喊声和血腥味被隔绝在阵法之内,外面依旧欢天喜地,迎接新人进门。
闲杂人等清理得差不多,她御剑落下,一间间房找过去。
吴良德缩在书房的桌子底下,多年酒色伤身,他早已没有当年俊俏,令人提不起兴趣。
身边横着两具尸体,左侧是二婚老婆生的大儿子,右侧是三婚老婆生的小儿子,就在刚才,他们都悄无声息的,在他眼前暴毙而亡。
他曾以为自己并不爱这两个孩子,他们只是他用来修身齐家的装饰品,但看到他们惨死,他还是忍不住发疯嚎叫。
他拿不准来找他报仇的是谁,宦海沉浮,有太多人直接或间接死在他的手下。
上官曦落在他面前,眼神锐利,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任人欺辱的孩童。
吴良德吓得磕头如捣蒜:“仙长在上!放过小人吧!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仙长!”
“吴良德,你还记得我吗?”
上官曦摘下面具,吴良德愣在原地。
他什么时候得罪过女人?
盯着那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回忆就像离弦的箭般无尽延伸。
“你,是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父亲!杀亲生父亲是要遭天谴的!你这辈子都无法修成正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他像濒死的野兽般发出困顿的哀嚎,直至声音沙哑。
“君臣父子,那是儒家的,我们道家,不讲究这些。”
上官曦干净利落地斩下吴良德臃肿的脑袋,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之后,徒手折断他的小臂,蘸着地上鲜血在雪白的墙上写下七个大字:
杀人者,上官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