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出现,是个意外。
被卷入咒术界,是个意外。
那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心动,更是这个意外中,最致命的错误。
现在,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这个世界很大,总有他五条悟的“六眼”也看不到的偏远角落。
她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奈良月理”,也没有人知道什么是“查克拉”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打扰她。
从那天起,高专一年级的所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奈良月理的变化。
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更准确地说,她像是变回了最初的那个她——那个刚入学时,对所有人都抱持着警惕和疏离的、孤僻的“幽灵同学”。
但又有些不一样。
以前的她,虽然疏离,但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属于少女的、鲜活的懒散和不耐烦。
而现在的她,则像一口枯井,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她再次开启了她的“终极退避模式”。
但这一次,不再是为了躲避麻烦,而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生理性的厌恶。
她不再刻意去计算五条悟的行动路线,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把他,连同他存在的那片空间,都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在走廊里迎面撞上,她会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甚至连脚步的频率都不会改变分毫。
在课堂上,如果他恰好是授课老师,她会直接趴在桌子上,用最标准的姿势睡觉,将“非暴力不合作”发挥到极致。
他布置的任务报告,她会写,但永远是用最官方、最冰冷的口吻,陈述事实,不做任何多余的分析和总结。写完之后,就直接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连当面递交都省了。
她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像一只受伤后缩回壳里的蜗牛,用最坚硬的外壳,抵御着外界一切可能的情感交流。
她的这种变化,虎杖和钉崎是最先坐不住的。
“月理,你到底怎么了?”训练结束后,钉崎堵在了她的面前,一脸担忧地问,“你最近……真的好奇怪。你跟五条老师……是不是真的吵架了?吵得很严重?”
月理看着她,眼神平静地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没有。”她淡淡地回答,“我跟他,没什么好吵的。”
因为连吵架的资格,都没有。
玩具,是没有资格跟主人吵架的。
“不可能!”钉崎根本不信,“那你们俩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一个像行走的冰山,另一个像自闭的幽灵!整个高专的气氛都快被你们俩搞到零下一百度了!”
“那是你们的错觉。”月理绕开她,径直往前走,“我只是觉得……以前太闹腾了,现在想安静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