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那个家伙的女人?”
禅院直哉的这句话,像一根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月理心中那颗名为“不爽”的炸弹。
她笑了。
不是那种礼貌的、敷衍的笑。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嘲讽的、让禅院直哉感到莫名心悸的笑。
“这位……禅院先生是吧?”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调。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又尖又利。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太明白,我的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看傻子”般的怜悯,“我更好奇的是,你对我‘身份’的判断,是基于什么呢?是基于这个护身符吗?”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胸前那个五条家的“御守”。
“因为我戴着五条家的东西,所以我就是五条悟的女人?”
“那按照你这个惊世骇俗的逻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穿着绣着金线的衣服,所以你就是金库里跑出来的金条成精了?”
“你——!”
禅院直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嘴巴竟然这么毒!
金条成精?
这是在拐着弯骂他俗气?!
“牙尖嘴利!”他怒道,“你别以为有五条悟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这里放肆!一个来路不明的、连咒力都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女人,也敢在我面前嚣M张?”
他的话,吸引了庭院里其他一些京都校学生的注意。
他们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月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是谁啊?怎么跟直哉少爷吵起来了?”
“好像是东京校那边的人……不过,确实感觉不到什么咒力啊。”
“该不会……真的是五条悟在外面养的……那种人吧?”
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声,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月理的耳朵里。
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恼羞成怒而显得有些面目可憎的男人。
然后,她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问出了一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哦?”
她说。
“原来大名鼎鼎的禅院家,就是靠这种背后议论女人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强大的吗?”
“还是说,”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他那层华丽而脆弱的伪装,直刺他最核心的自卑与嫉妒,“——你是因为,在五条悟那里吃了太多次亏,赢不了他,所以,只能通过欺负他身边的‘女人’,来获得一点可怜的、虚假的胜利感?”
“你给我闭嘴!”
禅院直哉彻底被激怒了。
月理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了他最痛的地方!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和五条悟比!
他最恨的,就是活在那个“六眼”天才的阴影之下!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