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风瞒着六剑来见她,听见这一人一狗的对话,太阳穴又开始抽痛,“若一计不成,你还准备了什么后手?”
云小巳嫌他脏了空气,背着手侧过身去:“想知道自己去找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云凌风不知她在闹什么别扭,只觉得此人幼稚,不知年岁几何?
蓦地,云凌风神情木然。他想起来了,云小巳其实只活了二十四岁,连云妙青都比她年长两百岁。
如此……幼稚、过激、睚眦必报似乎也正常?
“罢了,”云凌风摇摇头,看在云小巳早逝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伸手。”他拿出一个锦囊。
云小巳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写着警惕:“什么东西?”
云凌风道:“种子。此处荒芜,你若闲来无事大可栽花自娱。”
“哦,谢谢。”云小巳收下了,“能问问是什么花吗?”
是杜鹃。
与一种寄生于他人巢穴的卑鄙鸟类同名的花,云凌风寻这花种来本是讽刺的意思。
明知云小巳无辜,却还是忍不住迁怒。
但她危难当前的那一手着实令人钦佩,反而叫云凌风羞愧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计较了。
“你怎么不说话,这花有什么问题吗?”云小巳起了疑,往前凑了凑,欲从云凌风脸上盯出些蛛丝马迹来。
云凌风装作无事发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自己去查,我缘何要告诉你?”
云小巳:……
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吧。
云小巳无语,对此人的印象分又减三分。
翌日清晨,初日尚未升起,伴着启明星的炽光,七柄风格迥异的长剑升空,以暗金色的孤鸿为阵心,横跨数百里的退魔结界落成。
一切鲜活的气息远去后,云小巳掏出了自己心爱的锄头,小心翼翼地翻土、播种、浇水,又去山林里捡了树枝来做篱笆。
玄章不解,“你不是讨厌他吗,怎么还种他给的种子?”
云小巳向生活低头,十分凄苦地道:“要是哪天你和孤鸿同时跟我闹掰了,我还能跟花儿说说话。”
毕竟他们拥护的对象是无所不能的云归穆,不是只会阳光开朗的云小巳。
虽然……此时的云小巳并不知道她撒下去的究竟是什么。
“那不重要,”玄章又一次变化了外形,化作一只陨石色边牧,“重要的是,你做好觉悟了吗?”
修仙界的能量守恒定律大概给麒麟神君开了后门,他还凭空变了副黑框平光镜出来,搭在鼻梁上,看起来又古板又不正经的。
云小巳咬紧牙关:“放马过来吧!”
从今天开始研习内含一千个课时、还不收费的玄章老师私教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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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
“奇怪,不是说就在这附近吗?”
如意城城主练如意拿着一张绘在锦缎上的地图游荡到焱金岛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