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一步,身影几乎贴合。我抬手揽住他的后脑,反反复复亲吻他的颈侧,他的喉结,他的下颌。
密闭的空间,像是一个只有我和裴雁来的世界。
这种错觉让我战栗。
于是吻顺着下颌漫上侧脸,到额头,到鼻尖。
……只剩嘴唇。
我停下。呼吸交叠,我晕眩,即便没有被扼住命脉,窒息感也将我包围。
我看着裴雁来,和他对视,他眼里有什么在燃烧,漂亮得简直像被打磨过的贝母。
“……我是你的。”
我说着,然后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我是你的。”
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特别,那大概是在让裴雁来失控这件事上天赋出众。
不到两秒的沉默后,他抱住我,垂首和我接吻。
像要把我生吞——他企图在这个吻里将我谋杀。
喘息成了一件格外困难的事,粗而重的呼吸让一切变得混乱。
他手臂勒得发痛,几乎让我脚跟离开地面。我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后颈,肩膀贴着肩膀,脚尖抵着脚尖。
……于我而言,和裴雁来肌肤相贴是一场酷刑。
像毒隐,我无比渴望,又永远都不能得到满足,只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像他,想把我嚼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
晕眩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从九楼一跃而下,直到裴雁来的手……
我一惊,喘着气从亲吻中抽离。
“裴……”
地方不对,我企图制止。
但裴雁来没给我机会。
他轻笑了两声,侧过脸,在我耳边说:“做得很好,这是奖励。”
我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这男狐狸精……我一败涂地。
那天从西楼离开时,我恨不得用裴雁来的西装外套把自己头严密裹住。
嘴唇肿着暂且不提。
脸上太糟糕的神情,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到家之后,我给裴雁来简单解释那条视频的缘由。他没什么反应,估计早就猜到是谁的手笔,只是在我提到余樊时,捏我后颈的力度重了一瞬。
但我下午已经亲口承认自己“已婚”,都是成年人,余樊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于是我没把这点不清不楚的信号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