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床上已经死了的褚晏,古堡内四个人全都在房间里。
月侵衣其实是有点怀疑,或是希望,这只是在演戏,像所有综艺一样有一个剧本,可是眼前的场景实在太逼真,宋隐和傅知寒脸上的凝重又不像作假。
但他又想不出在场的人有什么理由,在综艺里进行一场凶杀,毕竟他们四个应该都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像是会起冲突的样子。
可除了他们四个,古堡里再没别人……
寂静之外走廊突兀又怪异地响起脚步声,那人一身中世纪军服,深蓝斗篷敞开领子披在肩上,间隔勾坠的细链子垂在身前。
他没进来,踩着长靴站在门口,半边都隐在阴影里,面上神情模糊。
这样的装扮日常并不常见,不像是这个时期的人,也不像是人……
“古堡内似乎发生了一场劣性事件。”他语调轻慢,说话间目光偏向床上死去的人。
月侵衣刚好站在他目光里,对上那道寸寸都透出古怪的视线,他只看了一瞬就心慌地挪开眼,还往后退了半步,几乎撞进宋隐怀里。
宋隐下意识抬手扶住他,手臂被他勒得极细的腰撞了下。
门口的人看见了,意味不明地冷哼出声。
傅知寒面容冷淡,皱着眉出声问道:“人是你杀的?”
那人没理傅知寒的话,目光却转向月侵衣,落在他拼命拽扯也依旧低的衣领上。
他头发并不长,没因为营养不良而毛躁枯黄,反而色泽匀称,乌浓柔顺地垂在耳后,堪堪遮住雪白的后颈。
半短的头发,却穿了件素洁长裙,层层绸缎上坠了一圈起伏没那么夸张的花边,清瘦的肩膀,纤细的手臂都露在外面,手腕垂在身侧,藏进堆叠起的轻纱缎带里,指骨蜷着,满是谨慎和慌乱的脸上还淌着道薄薄水痕。
月侵衣躲在他的视线,却和傅知寒对视上,他看懂什么,抬头看向门口:“你是谁?”
“一只到死都没老婆的孤魂野鬼。”那人语气很不着调听起来半真半假。
月侵衣蹙着眉心,明显是信了他的话,有没有老婆他并不在乎,主要是鬼,他从小就怕鬼,很想再往后退一步。
但傅知寒还在看他,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和对方说鬼话:“人是你杀的吗?”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男人语气顿停,视线从房内几人身上扫过,继续说:“在场的人都有嫌疑,一共三天时间,请在完成每日扮演任务的同时,帮受害者找出凶手,失败会有惩罚。”
惩罚的具体内容他没说,点到为止地留了个悬念,留了话就转身离开,身后斗篷在空气里荡出点幅度。
傅知寒跟着往门口走,想要问清楚,那人却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连刚开始出现时的脚步声都没留下,似乎真的不是人。
昨晚褚晏这边的摄像头也黑了一段时间,再有画面的时候床上的褚晏姿势都没变一下,房间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血的颜色,直到早晨窗外冒了点亮光,才看见他身前的血。
只能大概推算出他死的时间,至于是谁杀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不行了,古堡,阴雨天,凶杀案,神秘人,要素未免太齐全了
——新剧本吗?之前没看过啊
——不对啊,这种剧本的话我老婆应该当艳鬼的才对,白着一张脸躲到嘉宾床底吓人,结果被抓着脚踝拖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