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特意跑去和已经毫无感觉,甚至厌烦至极的前任说我已经把你送我的东西烧了吗。
情人如此,朋友如此,师徒亦如此。
拉扯这么久,该添最后一把火了。
薛渺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四目相对,少女失望至极,又像是怨恨上了她:
“我什么都不要。”
“你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少女脸色苍白,纤瘦的身影摇摇欲坠:“没关系,美人姐姐既讨厌我,不愿见到我,反正我很快也就。。。。。。”
薛渺顿住,看着她的目光浓郁又复杂,带着深深地眷恋和不舍似是想和她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笑了笑。
“我没有别的愿望,但我还想吃一次美人姐姐做的小鸡酥可以吗?”
沈衣蹙眉:“就只是这个?渺渺,你可以向我提出——”
薛渺轻轻打断:“只要这个就好。”
殿中光影明灭,忽明忽暗,落在沈衣身上。
薛渺轻轻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微凉指尖触上沈衣腕骨,宛若薄雪覆火,一触即发。
“三日后我再来,美人姐姐带着小鸡酥来可以吗,我想吃了。”
少女的指尖落在她的袖上,几乎像一粒尘落在上面。
不似往常般活泼亲近,而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试探。
好像怕被她随时甩开手一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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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宁潮生跑掉,原以为还要再蹲几天才能重新蹲到她,谁知第三日她便又在演武堂逮到了人。
宁潮生抱着剑,臭着脸,除了上台比试的时候谁也不理。
听海一剑挑飞挑战者的时候,宁潮生的余光瞥了一眼薛渺,红衣少女站在台下百无聊赖。
与她对视上了便傻兮兮地对她招手,她的眼神很明亮,像将晨时曦光尽数揉碎了含在眸中。
宁潮生飞速收回目光,将剑收回鞘中,莫名其妙!
此时演武堂已经没有多少人再肯去挑战宁潮生,薛渺想了想,拔剑舞了一套外门基础剑法。
宁潮生虽没看她,却将身子悄悄往她的方向侧了些。
就说一个猴一个栓法吧,宁潮生是剑痴,对付剑痴自然就要用剑。
薛渺刻意舞错了一式,宁潮生皱眉,微不可查地啧了一声。
薛渺继续犯错,错到第四招的时候,宁潮生终于看不下去,拿剑鞘指正了她:
“沉肩开腿,不要往后倒。”
“这里,手再高一点。”
她倒也聪明,指正过的错误就不会犯第二次,一招一式标准得像剑术书里拓出来的一样。
背后应该也是下过苦功夫的,宁潮生不禁对薛渺稍稍改观了一些。
“你资质一般,但悟性还不错。”
薛渺一噎。
那是了,谁和你比不都资质一般么。
“那能跟宁姑娘你当个朋友吗?我叫薛渺。”
薛渺书接上回。
宁潮生停了一瞬,抱着听海就跑了。
可薛渺是下定决定缠着她了,她练剑时她在,休息时她在,总之无处不在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