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没有出来,琴酒侧了侧脑袋,示意坂口安吾为自己清理。
坂口安吾:……
不是,这对吗?
但为了不引起琴酒的警惕与反感,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刷子抬起,轻轻扫了扫琴酒银色的长发。
琴酒顿时舒适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很享受对方的照料。
“你是琴酒还是‘书’?”
没有回应。
“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还是没有回应。
“这些年你都待在琴酒身上吗?”
琴酒的耳朵抖了抖,睁开眼睛看了坂口安吾一眼,似乎是嫌弃这人的聒噪。
坂口安吾瞬间闭了嘴,老老实实给琴酒刷毛。
因为有坂口安吾在,旁边的人将其他宝物带出去,并没有遭到琴酒的攻击,他只是将身子又蜷了蜷,明明都将自己在保险箱内团成了虾子,令人看着便觉无比难受,却竟然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打击对手,收拢利益。
在将两面宿傩的手指送给先生之后,琴酒便随之消失,朗姆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他一直四处奔走,可惜琴酒的势力宛如铁板一块,失踪短短两周的时间,根本不足以令人心涣散。
可即便如此,朗姆也还是挽回了部分势力,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大好。
又谈成一笔生意,朗姆慢悠悠走向自己的车子,旁边的乞丐却突然伸出了一条腿。
“混蛋!”差点摔倒的朗姆愤怒地谩骂,还用脚狠狠踹了乞丐一脚。
乞丐瑟缩了下身子,宛如个鹌鹑,就连脖子都朝里缩了半寸。
等在车旁的库拉索快速走近,轻声询问:“朗姆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把他带上车!”朗姆凶戾地瞪了乞丐一眼,率先钻进车子。
库拉索微怔,觉得实在没必要,就是个乞丐而已。
可她从不会忤逆朗姆,将地上的乞丐硬扯了起来,期间乞丐微微抬头,虽然很快便又将头低下去,却还是被库拉索看了个分明。
她的手颤了颤,却更用力扯住了乞丐乱糟糟的头发。
乞丐被狠狠摔在后排,朗姆立刻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乞丐的腹部。
“杀了你,真是脏了我的车子。”
“那就不要杀。”乞丐一改刚刚的惊慌,声音喑哑,但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却令朗姆感到不安。
朗姆毫不犹豫,直接将刀子刺向乞丐,刀刃却已被对方抓住。
“朗姆大人,别生气嘛。”君度说着,狠狠将刀刃一掰,他的手流出血来,却也将匕首夺了过来。
“君度,怎么会是你?”朗姆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对啊,怎么会是我呢?虽然我敢背叛你,但当面袭击你这种事情,给我八个胆子我都做不出来才对。”君度哼笑了一声,突然狠狠将匕首刺入朗姆的大腿,又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朗姆的嘴巴,将他的惨叫尽数湮灭在喉咙中,几乎贴着朗姆的脸颊和他聊:“您是不是忘记了?我背叛琴酒之后,可是真刀真枪针对他搞过几次袭杀。”
朗姆根本说不出话,吃痛地看向前方的库拉索。
可库拉索却仿佛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只一味开车,行驶的路也越来越偏僻。
“你觉得库拉索会救你?她早就不是你的人了。”君度敢动手,是因为库拉索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完全没声张。
真是太可笑了,虽然情报贩子提过库拉索不会阻拦,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令君度感到讽刺。
朗姆的眼光还真是差,看错了他,也看错了库拉索,就连身边的百加得也在帮库拉索遮他的眼睛。
“告诉我,琴酒在哪?”君度稍稍松开了捂着朗姆嘴的手。
“我不知道,是先生要他过去,我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