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耳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嗯。”祝之渔是被颈后的气息烫醒的。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觉得身后黏着的衣裳格外粘腻,似被热汗凶狠地浇了一遍。
很熟悉的感觉。
祝之渔脑海里一激灵,倏然睁开眼睛。
怀里的身子突然僵住,寂临渊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祝之渔稍一挪动就察觉异样,背后男人的身躯惊得她身体微蜷。
寂临渊发狠压抑着体内那股陌生而强势的冲动,浑身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别动。“
男子的手指掐在她腰窝,指节几乎要嵌进祝之渔的身体。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苏醒后的涨感愈发鲜明。
他嗅着祝之渔的气息,抵在她背后无意识地蹭动着。
沉重的喘声在耳畔碾磨,祝之渔睡意彻底消失,她匆匆睁开眼睛,正对上少年里衣下某处不自然的轮廓。
祝之渔僵住了,昨夜替寂临渊处理伤口时分明见过这具躯体,可那时苍白的身体浸着冷汗,与此刻绷出青筋的模样判若两人。
“别看。”寂临渊捂住她的眼睛,目光恶狠狠扫过那里。
他憎恨身体违背意志的反应。
譬如伤口裂开总会伴随疼痛,譬如听到少女说喜欢时不受控制加快的心跳,譬如失控的身体。
滚热的气息喷洒在祝之渔头顶,像团不肯熄灭的火。
祝之渔试图向前挪动,立刻被他掐着崾拖回来。
粗糙衣料无意间擦过身躯,寂临渊突然重重攥住少女的身体,生怕她再动弹。
“伤口裂开了?”祝之渔扑到枕上,误以为这人重伤,疼痛难忍。
“……不是。”
寂临渊薄唇紧抿,神情冷至极点。
晨博的欲念将衣料撑起狰狞轮廓,他冷漠地盯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手掌突然发狠地按了下去。
他憎恶失控的感觉。
不可以失控。
骨节用力泛起青白,他并指为刀猛地朝下部切去。
“你要做什么!”祝之渔惊呼一声,扑过来抱住他手腕。
“松手。”寂临渊嗓音极冷,透着深重的厌恶,骨节分明的手径直切向那处滚热。
“不放!”祝之渔崩溃,心想男鬼又在发什么疯。
“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和它过不去!”
“它不听话。”寂临渊歂声沉重,潮湿的黑发黏在颈侧。
“每次和你肢体接触,这里就会痛。”
漆黑的眼底冷得似淬了寒冰,衬得眼眸更显厉色。
浸满热汗的手掌更用力地按下去,寂临渊神情冷漠,难掩憎恶:“索性折断好了。…”
“不行!”祝之渔将全身力气压在寂临渊的手臂上,竭力阻止:
“不能折断,我还要用!”
“住手,你快住手!”
“用……”寂临渊眸色深沉,难消疑虑。
“有什么用处?”发问的态度太过坦荡赤诚,打得祝之渔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