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闻点头。
沈子鸣脸上挂起坏笑,伸手把沈彻闻往井里一推。
沈彻闻没想到自己能突然阴自己,一时不防,失去了平衡,直直栽入了井里。
“自己慢慢弄清楚去吧!十年后见!小东西!”
沈彻闻面对着沈子鸣坠落下去,听见声音的瞬间想反驳谁是小东西,还没张开口,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在了眼前。
二十九岁的沈彻闻转身回到了主院。
折腾了那么久,天光都已经大亮。
周贺丹站在廊下看着升起的太阳,神情显得有些怅然若失,看到沈彻闻过来后,才挂回了笑容。
“好向之,好心肝,怎么了?是身上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沈彻闻察觉到周贺丹的不对劲,立刻询问道。
周贺丹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可能是忘记了什么人,我说不好,就是突然心里空落落的。”
沈彻闻知道,瑶贵人所说的话应验了,周贺丹已经记不起那个十九岁的自己。
他笑着走近周贺丹,手不老实地往他身上摸:“是什么重要的人,比我还重要吗?”
“我也不知道。”周贺丹摇头,“想不起来了,就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明还不重要。”沈彻闻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现在有点更重要的事,想跟你探讨探讨。”
周贺丹明白了沈彻闻的暗示,低头看向自己快足月的肚子:“这……”
“我问过太医,没关系的。我慢慢来,就一次,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沈彻闻太久没和周贺丹亲近过,刚才要不是还顾忌着那个小家伙没走,一回来就跟周贺丹一起关屋里了,哪能耽搁到现在。
周贺丹笑骂了沈彻闻一句,催促他回房里,万一被下人们瞧见了,要说闲话的。
“咱们夫妻敦伦,谁敢乱说?”沈彻闻话是这么说,还是顺着周贺丹的意思把人打横抱进了里屋。
周贺丹怀孕到了这个月份,比之前重了不少。但沈彻闻常年习武,还是很轻松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周贺丹勾着他的脖颈,凑过去舔舐沈彻闻的耳垂。
“嘶……等我把你放下再说。”沈彻闻手一抖,差点没把人给摔了。
“等不及。”周贺丹冲他眨眼,嗓音带着颤,勾子似的,勾得沈彻闻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妖精。”沈彻闻笑着放下人,摸向周贺丹隆起的肚子。
周贺丹伸手拽下沈彻闻腰间系带,催促道:“别管它了,你快点。”
“不急,先让你舒坦了,我再舒坦。”
说好了就一次,但周贺丹得了意趣,硬是缠着沈彻闻继续要。沈彻闻也想周贺丹想得厉害,顺水推舟又来了场。
刚折腾完,就听见下人通传,说陛下来了。
沈彻闻无奈,在周贺丹意犹未尽地眼神里,替他披上外袍。
“过会继续。”周贺丹说。
沈彻闻轻轻拍了一下周贺丹的肚子:“你受得住,西西受得住吗?之前怀阿北的时候还记得太医怎么说的吗?”
因为怀阿北的时候两个人不小心失了分寸,害得周贺丹差点早产。
周贺丹红了耳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争辩起来:“那次是不小心,弄了四五次,才出问题的。这回你小心着点,再来一次。”
“行,你先歇着,睡一会,等陛下走来我就来。”
沈彻闻叹了口气,自己的火硬是被周贺丹撩得压不下去,只能去院子里舀了一勺凉水泼在了身上,稍稍换洗一下才跑去前院见皇帝。
做了皇帝的乐书乾跟之前当太子时似乎没什么区别,依然是面带微笑,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彻闻发梢还湿着,朝乐书乾行了礼。
乐书乾有家有口的人,看着沈彻闻这摸样多少猜出来他刚刚干了什么,笑着说:“看样子我来得不巧了。”
“陛下何时来都是臣的荣幸。”沈彻闻恭恭敬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