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山间的一缕清风,也可以是林间的一只小鸟。
哪怕全世界都盼着人长成玫瑰。
可陆放一直在告诉他,你可以做你自己。
蓝星花在偷笑,风铃花在摇头。
叶知丛飞扑过去,拥抱属于他的太阳。
陆放迎接那束阳光,照耀在自己身上。
他们在此刻幸福地拥吻。
路过的白鸽挥翅祝福,伫立在两旁的树木扇动叶子——
曼城金黄的银杏,摇红了佛罗伦萨层叠浸染的枫叶。
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记录着这座城市的时间锚点。
百花之城是天然直白的浪漫,可翡冷翠这古老的东方意境亦不逊色半分。
昏黄光斑夯进钟楼与老桥,诗人但丁向神明重许愿望:
那场仲夏夜之梦啊。
请你给我一朵紫色的鸢尾。
加缪和普鲁斯特或许在此处共饮过酒;达芬奇和徐志摩亦在时空的交错中曾一同高歌。
艺术被封印进时光的脉搏,永恒驻足停留,总不会被遗忘。
人类在浪漫里虚构此生。
而此刻,他与他对视——
在彼此的眼眸中掀起一场文艺复兴。
蜜糖色的夕阳散落在叶知丛的肩上,落日将钻石染出琥珀色的影子。
陆放想用手中的钻戒和人做交换,问他一年之后,可不可以给他带回来一朵鸢尾。
——鸢尾是爱意的使者。
六小时的时差抹不掉恋爱一百天的纪念。
陆放不用等鹊桥铺路,他可以自己走过来,在七夕这一天,走到叶知丛的面前。
他曾无数次地朝叶知丛走过来。
终于是在此时、此刻,问出那句——
“除了喜欢我,还敢再试试吗?”
叶知丛的指尖甚至已经触碰到那枚钻戒,他闻言略带惊诧地仰头,一双圆眼睛几乎盛下了整座城市的日落。
“试……什么?”
“试试爱我,”
陆放说:“不用像我爱你那样,用你自己的方式,爱我一次。”
不用像我爱你那样,那太满了,我不舍得。
甚至不求永远,只敢向你要一次尝试,不顾一切地爱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