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不行,我一定要让他死在我面前。你放心,我演练了很久,只要他是一个人来的,他必会有去无回,整座山都会屏蔽掉信号,他谁也联系不了。再说,不还有我给你的药吗,我们会成功的。”
段焉没有时间再与他说了,这计划本来就是少帝做的,他不听她也没办法。
挂断加密频道,段焉一边往车舰走去,一边在想,如果她能顺利地把药下了,她要不要违背少帝的指令,趁薛天守没有行动能力时,一刀封了他的喉呢。
其实用弹械更保险,但她没办法弄来,且弹械发出的动静太大,没有刀子用起来隐蔽。
段焉小时候,没了妈妈哥哥后,为了一顿饭,曾帮邻居宰过鸡鸭,这还不算,下西区的混子们养的恶犬盯上了她,她怕极了也恨极了,最后以生肉诱之,让恶犬中了她的埋伏。
她那时小,没有力气把恶犬吊到树上去,就是用宰鸡鸭的刀,用着宰鸡鸭的方法,给恶犬脖子放的血。
薛天守再厉害,他的脖子也没有那只恶犬粗。
这么想着,段焉拉开了车门,看了眼薛天守的脖颈后,坐了进去。
另一边,楼克挂断通讯器后,忽然觉得自己莽撞了。
他并不知道与段焉通话时,天哥是否与段焉在一起,天哥会不会因为他这个来电而为难段焉。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楼克的思绪,他看到外面来人后,开了门。
奥朗一进来就把楼克推开,然后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楼克跟在他身后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奥朗不理,直到确认屋中没人,他才道:“你胆子真大,你是不是要气死你哥哥。”
楼克有些心虚,奥朗看着他的样子,摇头道:“你这样一眼就能被人看透的纯良性子,就不要搞那些小动作了。你不怕他再抽你一顿?”
楼克之所以知道段焉生病住院,是他最近在下西区的黑,。市找了私人探子。
这些探子拿钱干活,听到要跟踪的人与上将有关都不带怕的,只是加了高价,楼克心甘情愿地付了钱。
奥朗还在说:“你找的那些人,你以为能瞒得过上将吗。”
楼克惊慌:“他知道了吗?这跟焉焉没关系,这是我自己拿的主意。”
奥朗:“你该庆幸是我先发现的,帮你做了遮掩,否则,哼。还有,她现在与上将挺好的,为了你也为了她好,你放弃吧。”
“奥朗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楼克不信,他知道焉焉一定是被迫的,她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以致于她都病倒了,他一定要救她。
奥朗一直觉得楼克是个温和听话的年轻人,他最后嘱咐道:“把钱给他们,不要让他们再盯了,这事到此结束。”
楼克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他请的人是有些真本事的。只要让他抓到一次焉焉外出的机会,他一定会带她走。
他手上有母体星轨的密钥,而这密钥可以启动驾驭任何一架子星轨,他只要接到她,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可以带她逃离这里。
到那时,天哥应该会对他失望吧,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为了焉焉,只能舍弃这段亲情。
英山公馆,难得的,薛天守顾及着段焉的身体,只是
抱着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在段焉叽叽喳喳的催促中,看着她收拾着对于他来说,过于臃肿的行李。
他想说,不过就两天,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但看到她兴奋的样子,他把话咽了回去。
出发前,奥朗又问了一遍上将:“真的不用派辆车在后面跟着吗?我被派了任务去不了,但可以安排一些眉眼活份,保证打扰不到您的跟着去。”
“你觉得会出什么事,我有让自己出过事吗。”薛天守问着奥朗。
是的,在奥朗的记忆里,上将从来不出错,总是能化险为夷,战无不胜。
奥朗看着车舰离开,向四周看了一眼,没看到楼克找的那些人,他放下心来,楼克应该是听明白了他说的。
但奥朗不知道的是,那些私人探子也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在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后,他们改了方案。
在他们设置的定点上,他们发现了薛天守与段焉的行踪,并还破译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他们把这些发给了楼克。
楼克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天哥带焉焉要去的是东区鹰山,那里有个研究中心,里面正好有一架子星轨。
于是,楼克出发了。
他想得很好,拿到他们的房间号,然后找到天哥不在的时候,带走段焉。
他计算过时间,从酒店到研究中心只要一刻钟。一刻钟不够天哥找到他们的。就算天哥最后找了来,他与焉焉已经坐上子星轨离开了这里。
楼克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