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拉着豹叔说了大半夜自己的事。
第二天还想撑着早起弄点儿早饭表现一下,一睁眼就见林虎站在自己面前。
天还没有大亮,林虎高壮的身躯往这儿一杵,跟来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
春喜吓得一个激灵,她刚想叫虎叔,就见林虎举起了一根木棍。
“啊啊啊!!!”
春喜爆发出尖叫,同时飞快往旁边一滚,躲开了那重重挥下的棍子。
木棍落在鹅卵石地面,鹅卵石被打得飞溅,那木棍也跟着断裂,木屑翻飞。
春喜后背发凉,不敢想象那一棍如果。。。。。。
次日清晨,春喜带着账册返回侯府,香兰一路警觉,二人未惊动任何人。回房后,春喜将账册藏于暗格之中,神色凝重。
“夫人,此事非同小可。”香兰低声道,“若太傅大人真与沈家有旧,那他为何要助我们?”
春喜缓缓坐下,目光沉静:“卫凌泽向来谋算深远,他的每一步都有目的。救我母亲、助我扳倒沈清迟,或许只是他布局的一环。”
香兰皱眉:“那……夫人打算如何应对?”
春喜轻叹一声:“先不急。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侯府局势,避免再生变故。至于账册之事,暂且按兵不动,待我再探清楚再说。”
香兰点头:“属下明白。”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沈清渊亲自前来。
“阿喜,你昨日将沈清迟押送刑部,朝中已有议论。”他进门便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有人怀疑是你故意陷害她,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春喜淡然一笑:“流言止于智者。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问心无愧。”
沈清渊看着她,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向冷静理智,但如今局势复杂,你我必须谨慎行事。父亲年事已高,侯府不能再生风波。”
春喜颔首:“我明白。”
沈清渊沉默片刻,最终转身离去。
夜色再次降临,侯府恢复了表面的平静,然而在暗处,风暴仍在酝酿。
翌日午后,宫中传来旨意,命春喜入宫觐见太后。
接到旨意时,春喜心头一震??太后素来不问侯府之事,此次突然召见,恐怕与沈清迟被押有关。
她换上正装,乘轿入宫。
皇宫巍峨肃穆,御花园内花木扶疏,春意盎然。春喜步入慈宁宫,行礼参拜太后。
“曹氏见过太后娘娘。”她恭敬道。
太后端坐高位,面容慈祥,却掩不住眼底的审视:“起来吧。听闻清远侯府近日出了些事情,哀家想听听你的说法。”
春喜起身,神色自若:“回太后,确有一桩家事需处理,但已查明真相,并无大碍。”
太后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缓和:“你是个聪明人,哀家也不绕弯子。沈清迟被押入刑部,此事已在朝堂引起不小波澜。哀家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掌握了确凿证据?”
春喜微微欠身:“臣妇不敢欺瞒太后。沈清迟确有勾结外人、图谋扰乱侯府之举,且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太后闻言,神色微动:“你是说,她背后还有人?”
春喜垂眸,语气温和却坚定:“臣妇不敢妄断,但此案牵涉颇广,恐非一人之力所能为。”
太后沉吟片刻,忽然道:“哀家听说,你还查到了一些东西,关于周家旧宅中的账册。”
春喜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分毫:“太后消息灵通,臣妇佩服。确实,臣妇曾派人前往周家旧宅,查到一份账册,内容涉及当年沈家与几位权臣之间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