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姐你们干啥呢,这不该赢了吗,你咋还给林语姐放水,上一把我打的牌你就吃,这一把林语姐你就放过了,不带这么明目张胆偏心的,太过分了啊。”
万万嗓门儿大,张嘴跟嚷嚷似的,搞得全场都能听见。
温如玉不辩解,更不好说什么,头也不抬再次摸牌:“你打你的,别管我。”
万万半边身子都凑上去:“咋就不给我喂一张呢,我看看。”一个不小心余光再瞥见一旁的吴林语,他更加瞪大眼,不可置信,“老天,林语姐你干嘛也这样,你俩相互喂牌帮忙,等于你俩加起来打我们,不行不行,这不公平!”
经过万万的闹腾,但凡长了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想不注意这儿的动向都难。
容因不由自主望了下斜后边,温如玉坐的位置不偏不倚和她背对,瞧不见对方的样子,一回头只能看到吴林语抿了抿唇,尤其拘束,有些脸热内向。
任江敏帮温如玉解围:“你小子行了,吵啥吵,心里没点数,你和吴老师能比吗,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少自取其辱,小心待会儿温总找你算账,差不多得了。”
万万直男,听不出任江敏话里的含义,他眼神有毛病,脑子更不会往那方面琢磨,没觉着吴林语哪儿不同了,认定她们是作弊。
旁观的大家好笑,榆木脑袋不开窍没办法,跟小屁孩讲不通,任江敏提出让他们换桌,别没眼色当傻子瞎搅和。
万万摸摸鼻头,硬气说:“换换换,如玉姐她们联手,再这样我们得输一整晚,我才不干。”
一众大姐姐愿意跟他们换,打牌就是图个放松,她们都不较真。
这时其它两桌正在打,只有容因她们这桌刚结束,柔姐有度量,眼瞅着容因和齐颂已经熟络起来,寻思着两两组队简直合适,因而主动起身拉着另外那个朋友,开口拦住万万,她们过去,然后做主把温如玉和吴林语换到这边。
不多时,甭管她们四个当事的愿意与否,周围人生生把她们凑成一桌。
吴林语坐在了容因对面,而温如玉,柔姐果断把她推到容因右手边的位子,还叮嘱容因:“阿因,后面你照顾大家一点,吴老师和温总就交给你了啊。”
容因淡然,眼神都未曾匀一个给面前的两位,应道:“行。”
第23章
暗涌流动
牌局继续。
又换了一次人,可不耽误砌牌的功夫,容因无所谓,齐颂更是没意见,侍应生麻利帮着那两位把东西也换过来,包,还有手机,吴林语亲和,平易近人,对侍应生道谢:“谢谢,我们自己来就行。”
打牌必定伴随着喝茶,趁着她们前脚落座,先到这一桌的齐颂顺手就给容因的杯子把水满上,期间侍应生来帮忙,她还拦了下,说;“等一下。”
给容因倒好了,再把壶还给侍应生,侍应生再去给另外两个倒满。
吴林语先打破僵局,问了一嘴:“那现在是怎么打,按照哪一种来?”
不同地方的麻将规则有所差别,她们各自会的规则不一定相同,齐颂这个牌场新人只懂一种,肯定是打本地麻将。
今晚的麻将打得小,这边是正规会所,不允许赌大的,牌桌上不能摆现金,都是用会所提供的点纸卡片,等打完了一并清算再手机转账就行。
一共是两百张点纸卡片,每家五十张,对应的数额分别是1、5、10、50、100各十张,吴林语整理分堆摞齐,第一个发给温如玉,再是自己、齐颂,最后是容因。
接过点纸卡片,容因收着搁面前,骰子一扔,扔到自己头一个拿牌,不啰嗦直接就拿。
第一圈四个人都尤为安静,除了吴林语和齐颂开始讲的那些话,之后就没啥声儿了。
温如玉打了张五条,齐颂推到两张:“碰。”
吴林语接着打,齐颂还是:“碰。”
轮到容因,一出牌就被吴林语截断:“我也碰。”
今晚的好运似乎变得差了,开局就水逆,容因这一圈打得挺不咋样,牌很烂,要啥没啥,出哪张牌啊就给人家送哪张牌。
吴林语运气极佳,原先在另外那桌就是赢多输少,到了这边第一圈是她最先赢牌,容因随意打了张牌出去,吴林语当场就胡了,赢得相当轻松简单。
胡完各家推倒剩下的牌面,齐颂侧身看看容因的,她的确牌技不精,瞅见容因这幅烂牌还问了两句,有些好奇。
“这样是几番?”齐颂挨近容因那边,看向吴林语的牌,“两番,还是一番,没有杠牌,是一番对不?”
齐颂算得不完全正确,但是是对的,容因颔首:“嗯,一番。”
“等于一个点。”
“对。”
“有杠翻一番?”
容因蛮耐心,原先柔姐其实已经大概教过齐颂一次了,可牌面变化不单是那些,眼下齐颂哪儿不懂,便全都问她,容因就着现在这局例举演示,告诉齐颂这种该怎么算。齐颂大致明了,极其自然地帮容因把输掉的卡片递给旁边的吴林语。
吴林语顺势问齐颂:“你以前不是不会打牌,什么时候学会的,齐老校长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