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溪皊依旧不说话,顾则沅继续道:“不说别的,封骛还是养了你这么多年……要是你出事,他一定会很担心的。”
裴溪皊沉吟片刻,像是被他说动:“那天封骛是回来过,但没待多久就走了。”
顾则沅眯眼看他,判断裴溪皊是否在说谎。
“他是突然被电话叫走的?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他不是被你叫走的吗?”裴溪皊看着他。
“要是被我叫走的我还来问你?”
裴溪皊这么怼了他句,反倒降低了他心里的怀疑,看样子封骛失踪的事……和裴溪皊应该没关系吧。
在他思索要不要再问些什么时,封骛秘书又给他打来电话。
“是这样的顾先生,封先生北州那边的供应链出了问题,迫不得已连夜赶去北州,现在不方便给您回电话。”
以封骛对工作的重视程度,还真有可能易感期就去北州。
“他就那么忙吗?报个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封先生决定亲自解决问题,通讯设备应该在这过程中受损了。”
“啊,那他岂不是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的顾先生,封先生刚才给我发过消息,他现在没事,解决完事就会提前回来。”
“好吧,没事就好。”
封骛秘书都这样说了,那他还跑裴溪皊面前兴师问罪,确实有失妥当。
顾则沅理了下衣襟,咳嗽两声:“抱歉,我今天有点冲动。”
裴溪皊点头:“那你赶紧滚吧。”
他本来就只是来找封骛的,现在知道封骛没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离婚协议的内容,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可以跟我说。”
裴溪皊看都没看他,顾则沅随手掏出张卡,同时还有什么东西被一起带了出来掉落在地。
看清掉出来的是什么后,裴溪皊僵住了,顾则沅也有点尴尬。
当时出门时太急,顾则沅随手披了件外套,就是那天准备找封骛时穿的,他有和封骛产生负距离接触的想法,顺便装了盒套在口袋里。
怎么在这种时候掉出来了,顾则沅赶紧蹲下捡起,好在裴溪皊没开口说什么。
他咳了声试图缓解尴尬:“之前就说过,要是你和封骛离婚,我会给你一笔钱,收了吧。”
“我不会和封骛离婚。”
裴溪皊收回视线,转身往里走。
顾则沅也没强求,知道封骛没事就行,错过这次易感期,他们还会有以后的。
他准备上车离开,却注意到二楼处的窗户上有着什么红色液体,角度很巧妙,就在他停车的位置才能看到。
那液体是血吧。
为此顾则沅多看了几眼,刚才的裴溪皊身上可没伤……他很快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裴溪皊回到地下室,封骛还被束缚在那里,他上前给封骛解开镣铐。
获得自由后封骛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在床上活动腕关节。
“顾则沅很关心你。”裴溪皊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