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隐约中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秋山京治。
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喃喃地问出了口,“……秋山,是你吗?”
他对面那个看似怪人,实则是秋山本人的人,在模糊的黑夜里抬起了头。赤苇不知道秋山是不是也觉得出人意料,但他本人倒是很惊讶。
他们已经将近两年不见了,他还能肯定地、即使不敢置信也依旧确信地、一眼认出她。
而且他还记得这家伙分明不能抽烟。
赤苇深深地皱起眉头。
……
他真正知道“秋山”这个人还是高中一年级的某一天。
那时他未满十六,刚刚当上排球部二传手,每天都要跟容易失落的木兔前辈训练很长时间,还要担任班委,日子过得很充实。
"赤苇同学在吗?"隔壁班同学在后门叫他。
昨天刚刚换座位,他由一个靠门的后排调到了一个比较靠窗的更后排,隔壁桌是个角落里的空位。
赤苇抬起头,举起手来,应了一声,"在。"
赤苇走到门口跟他打了个招呼,隔壁班同学递给他一份前几天小测的数学卷,要他给班上的同学,赤苇是课代表。
"赤苇,刚刚我去办公室数学老师给了这个,说就剩这个同学没取了。"
赤苇觉得有点奇怪,班里同学的卷子他上午就取来发给大家了,多出一份是他拿卷子时漏了谁吗?可并没有人向他反应。
赤苇接过卷子打开,上面的字写的潦潦草草不过也勉强算得上秀气,班级写着六班,姓名栏里龙飞凤舞写着大名——"秋山京治"。
"京治"。
赤苇看着试卷上的名字顿了一下。
隔壁同学看到顿住的赤苇心里好奇上来了,把头凑了过去,看到了卷子上的姓名,他惊讶地用手肘怼了怼赤苇,"赤苇,这个同学的名字跟你一样欸,怎么我没听说过?"
"嗯,我也没听说过。"赤苇淡淡地往旁边挪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手肘,然后合上了卷子。
"京治"是好像个少见的名字。反正赤苇以前没见过跟他同名的,他倒是有点好奇这位"京治"是不是也是爸爸妈妈的名字各取一个字。
"诶?这人不是你们班的吗?"被赤苇避开的同学完全没有发觉,听到赤苇回答继续迷惑地问。
“赤苇你不是记不住同班同学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