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不同于其他酒类,没有单纯小麦的醇香,也不似洋酒类的冲击辛辣,而是带着点淡淡的苦涩,药材的味道十分浓郁,喝进肚子里就会感觉到一股暖流融进身体的每一滴血液。而且比常规酒类,更易喝醉。
每个人都堪比大厨,做出来的菜色香味具全,且都是些粤城的特色菜肴,这也让许久没吃到家乡味道的俞妧吃了个满足。
段祁燃负责陪长辈们喝酒,俞妧则负责吃菜,两人分工明确各忙各的,但偶尔也得停下来一块回答些长辈的问题。
村长:“小燃啊,你现在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段祁燃:“开了几家小公司。”
村长:“哎呦,年轻有为啊。我记得妧丫头是当什么设计师对吧,和你公司对口不?”
俞妧刚夹了个鸡翅都还没来得及放进嘴巴里,拿起筷子的手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村长爷爷,他就是我老板。”
村长:“那多好啊,赚的钱都进了自家的口袋,打工都是开心的!”
俞妧又笑了两声,不过笑得比较命苦,毕竟资本家还是资本家,她说破天也只是个给人打工的牛马!
她侧眸瞪了眼还在偷笑的段祁燃,生气地夹了个鸡屁股放在了段祁燃的碗里。
饭程过半,段祁燃便已经表现出有些不胜酒力的状态,他一手放在桌底抓着俞妧的手腕压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虽还拿着酒杯,但明显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俞妧并没有见识过段祁燃的酒量极限,但她起码知道,段祁燃的酒量还是挺好的,但怎么这次只喝了五六杯就喊着头晕了?
“你还好吗?”俞妧反捏了捏他的手,关心地看着他。
“头晕,有些想吐。”他垂着眸,表情淡淡,但微拧起来的眉心,还是能看出他的不适。
村长看出了段祁燃的不在状态,哈哈大笑几声道:“哎呀,小伙子酒量一般嘛。但是这药酒啊劲儿确实大些,妧丫头你快带他去休息一下吧。”
“欸,好。”
看他实在难受的模样,俞妧便赶紧搀扶着他的胳膊站起了身,他的大部分力气几乎都压在了俞妧的身上,所以俞妧在上楼梯的时候可以说是走得艰难。
她扶着他在二楼停下,可段祁燃只是往那房间瞅了一眼,便蹙眉别开视线。酒精将他的情绪放大化,他有些醉醺醺的,不满意地直接开口:“我不要睡这,我要去你的房间睡,可以吗?”
他抓着她的手腕,力气大的惊人,甚至往前走了两步,直接将她抵在了墙边角落。
仅一楼之隔,楼下热闹喧嚣,楼上暧昧升温。俞妧被他紧攥着手,压制着。他虽是询问的语气,甚至还礼貌地说了句“可以吗”,但偏偏在动作上却是强势的要命,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俞妧。
她被他的力气给抓疼了,她没有办法拒绝,毕竟此刻对一个酒鬼讲道理,未免将自己衬托得太过愚蠢。俞妧无奈,只好答应。
她将人带去了三楼,是俞妧先进的房间,她把挡在门前的椅子挪开,避免待会段祁燃醉醺醺地不小心撞到。所以她没注意到的是,站在她身后边的男人,浑浊的眼神一秒变得清晰,他一侧嘴角微微勾起,顺手将门带上,甚至还反手上了个锁。
“你小心点。”
俞妧回头,扶着连走路都踉跄的段祁燃坐在床边。她想去给他倒杯蜂蜜水,可身体刚侧转半寸,她整个人就被段祁燃给拽回。他扶着她的腰,猛拉向自己的怀里。下巴稍抬,抵在俞妧的腹部,那双深幽的眼睛里藏着私欲,央求着道:“不要走。”
酒精扰乱了他的心神,连嗓音都变得暗哑,顶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黏人的小狗,缠着主人让她别走。
“我不走。”俞妧伸手揉了揉段祁燃脑袋上的头发,“我只是想去给你倒杯水喝喝。”
他的脸颊隔着俞妧的衣服,慢慢地,来回地,轻蹭。她穿的衣服薄,甚至能感觉得到那急促呼吸下所散发的热气。
“你怎么了?呼吸怎么这么快?是很难受吗?”
她温柔地抚摸过段祁燃的脸颊,她以为他是因为难受得厉害。
段祁燃抬头,俞妧垂落下的睫毛倒影在他的眼里,如羽扇般的影,细密柔软,由于担忧,此刻正轻微颤抖。毛茸茸的,直挠向他的心。
“确实难受。”他猛然抓住俞妧的手,直按往下一按,“这难受。”
从被她扶着上楼,到坐在床边,不过短短两三分钟,此刻却已然摸出了轮廓。
段祁燃极易被俞妧撩拨起来,她的一个抚摸,她的一个亲吻,甚至是一句话,都能让段祁燃压制到几乎发狂。
“他”在她掌心里慢慢变得膨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攥住她手腕的力气也随之加大。
蓦地一瞬,俞妧被他扯坐在了腿上,愈靠近,那酒味就愈浓郁。他吻在她的颈间,唇瓣轻抚而过,停留在她的锁骨之上,齿尖细细磨咬,轻微的刺疼中带着酥麻,将她折磨得腰部一软。
“祁燃,你、你别……”
俞妧想将这喝醉了的男人推开,可她掌心抵在他的胸口,越往前推,腰上那手就越往下按。
“我不要。”酒鬼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宝宝,你说过的,你会帮我的。”
他吻上她的耳垂,舌尖挑逗,热气萦绕在她的耳廓,“我好热,那里好疼。你帮帮我吧,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