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不该做什么。所以过去三个月里,两个月她都只是默默陪着安迟叙。
看着她,跟着她,满足自己的私欲。却不打扰她成长的过程。
晏辞微给自己写了该怎么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收好控制欲。
可安迟叙说她想回到策划岗位时,晏辞微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崩塌。
她无法忍受安迟叙玩闹一样,想把自己置于危险,劳累的境地。
还不听她的劝。
晏辞微这会儿才意识到,她根本做不到她计划上写的那样。
当一个好的爱人,陪伴、支持。而不是控制。
她却想要控制安迟叙。
她想让安迟叙进入她圈定好的框架,跟着她走,成为她的一部分。
她比安迟叙有人脉,见识广,更成熟。
安迟叙跟着她,不是应该的吗?
她又不会害安迟叙。
晏辞微在半夜惊醒,一口气卡在喉头加速她的喘息。
难道她做不了安迟叙的好爱人?
不然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自己的错,又不让她做到理想中的好?
不去管安迟叙的一言一行,接受安迟叙倒过来的好。
好难啊。
痛入骨了。难怪像生长痛。晏辞微以为自己把它们弄错了。
“姐姐?”安迟叙被她吵醒了。
“没事……没事。”晏辞微重新抱住她,想哄她入睡。
距离她们那次争吵,已经过去近十天了。
她们依旧像平时一样亲密,做什么都在一起。唯独不讨论翻过年来的以后。
谁都能感觉的一条隔阂。薄薄的跨在她们中间,她们看得见摸得着彼此,却无法交换一个吻。
唾液体。液透不过隔阂。拥抱也变得索然无味。
不能这样下去。谁都清楚这一点。
毕竟安迟叙已经递交离职申请了。她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和好。
或者说,无论晏辞微接受与否,一个月以后安迟叙都会动身前往四九城,找日安集团应聘策划位。
而她晏辞微只能再一次看着安迟叙离去,毫无办法。
晏辞微屡次在午夜惊醒,满身是汗。
安迟叙入睡又一次变得困难,需要晏辞微哄很久。
这次一同醒来,睁开眼晏辞微就抱住她的团团。
像快要抓不住她一样紧。
“喘不过,气,姐姐……”安迟叙推了下夸张的晏辞微。
晏辞微这才松手,把自己贴在安迟叙脖颈里。
她最近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长久的留在安迟叙的怀抱里,扮一个小孩,给安迟叙看她最隐秘的不安。
“明天是周末。”这两周,她们连那种事都做的少。晏辞微被安迟叙牵住手,忍不住开口。
“团团要不要……”晏辞微的不安总是以这种形式体现。
“好啊。”安迟叙翻过来抱住她。
知道她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