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啦~!”
奥利巴摇摆手指,反复强调,“因为我的性子比较急,没有洗漱就来了,导致头发有些扁。”
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一张照片展示给白木承和吴风水。
那是一面巨大的水泥。。。
雪落无声,道场的屋檐挂满了冰棱,像一排排倒悬的剑。晨光尚未破晓,真司已立于庭院中央,双足稳扎雪地,呼吸如雾,缓缓吐纳。他不再刻意引导体内那股融合后的力量,而是任其自然流转,如同溪水绕石,不争不抢,却无处不在。
小女孩早已醒来,蹲在厢房门口系紧布鞋带。她怀里依旧抱着那根木刀,刀身已被磨得发亮,刃口甚至有几处细小裂痕。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望向真司的身影,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叔叔……今天能教我‘心之一击’的第二式了吗?”
真司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你先打一遍昨天学的起手三动。”
她立刻站定,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刀举过头顶,脚步前踏,肩随腰转,劈、挑、收??动作虽稚嫩,但每一招都带着认真到近乎执拗的劲头。最后一式收势时,她膝盖微颤,几乎跪倒,却硬生生撑住了。
真司这才转身,目光温和:“很好。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反复练这三动吗?”
“因为……基础最重要?”她试探着答。
“不止。”真司蹲下身,指尖轻点她胸口,“是因为每一次出拳,都要从这里开始??不是手臂,不是腿,是这里。当你心里真的想着‘我要保护什么’的时候,动作才会活过来。”
她怔了一下,忽然咧嘴笑了:“那我刚才就是在想!我想保护村东头生病的老奶奶,她昨天咳得好厉害……我不想她一个人躺着没人管。”
真司心头一震,久久未语。良久,他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低声道:“那就够了。今天,我教你第二式??‘承光’。”
他缓缓起身,双臂展开如翼,掌心朝天,仿佛承接月华。然后一步前踏,右掌由下而上划出一道弧线,似托重物,又似推开迷雾。空气在他掌缘微微扭曲,一道极淡的金纹自腕部浮现,流转一圈后隐入肌肤。
“这一式,不是为了伤人。”他说,“是为了接住别人的痛苦。当你看到有人倒下,不是冲上去报仇,而是先蹲下来问:你还好吗?”
小女孩认真模仿,动作生涩,但她的眼神专注得让人心头发热。练到第七遍时,她忽然停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叔叔……我好像……感觉到一点点暖意了。”
真司笑了:“那是你的‘心’在回应你。”
就在这时,克巳的轮椅滑出禅房,终端屏幕闪烁红光。“刚收到西伯利亚残余节点的信号波动。”他声音低沉,“有个孩子逃出来了,带着一段加密记忆芯片,正在靠近北海道海岸线。”
“哪个孩子?”真司问。
“编号‘启’??就是那个说想当厨师的少年。”
真司瞳孔微缩。启是他最牵挂的克隆体之一,情感抑制率曾高达99。2%,却在某夜写下“我想煮汤给生病的人喝”这样一句话。三个月前,他被派往北方协助重建避难所,之后音讯全无。
“他活着回来了?”小女孩惊喜地跳起来。
“不一定算‘回来’。”克巳调出热成像图,“他的生命体征极弱,体温接近零下,而且……体内有异常能量残留,频率和‘普罗米修斯之心’相似。”
李玄空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手中铁箱半开,露出一角青铜残片。“他在用自己做容器。”老僧低语,“把不该带走的东西,硬生生扛了回来。”
真司立刻披上外袍:“准备飞行艇,我去接他。”
“太危险!”鞘香从侧门冲出,铜徽章在胸前晃动,“如果他已经被污染,靠近他会引发连锁共鸣!”
“所以他才必须见到我。”真司望着远方海平线,“他是第一个选择‘成为人’的克隆体。我不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