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男人鼻孔张合,脸上青筋乍现,咬着牙对着周晚风吼道:“他们不仁义,休怪老子要他们命,我趁着一天晚上,在他家院子埋下一包炸药,屋后埋下一包炸药。你知道威力有多大吗?他家二层的楼房,砰的一声塌了,粉尘烟雾大的睁不开眼,尤其爆炸后,空气里呛人的硝烟味道不过,这都不刺激,最刺激的就是血肉横飞,残肢肉块夹在碎石里,硝烟味,血腥味,一家五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部炸成肉泥了,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这就是他们坑我的报应,他们活该。”肆意大笑之后,男人盯着周晚风,“你说,手里攥着这几条人命,我能活吗?”
“那确实该死。”周晚风十分不客气,余光瞥到商铺那边几乎没人出来,抬腿一步步上去。
男人看着周晚风靠近,顿时往后退,高举着炸药包,瞪眼呵斥,“别过来,”说着摁压打火机,摁倒最底,火苗噌的又粗又长。
周晚风继续往前走,两人眼看只有两米距离,缓步驻足。
男人看脚步停下,刚松口气。
可周晚风惯会瞅准时机,虚晃一招,打的对方措手不及,她再则连番猛攻。
左腿横踢腰腹,力又重又猛,紧接着左脚向前落步,再以迅速跳起补上右劈腿,直接一个砸头下击。
力道十足,人被踉跄后退
周晚风一手摁住对方颈部,再抬腿顶膝。
男人犹如重锤砸击,猛烈呛咳,手中炸药包啪嗒一声落地,人慌张的想要捡起来。
周晚风一个下蹲,横扫落叶,直接把炸药包踢飞出去。
再转身抓起男人的右臂,只听到咔,咔两声,男人手肘瞬间外翻,剧烈的疼痛,让人蜷缩在地上,喊声凄厉,啊啊啊啊大叫。仅一秒,额头冷汗,眼泪频出,疼的好像手臂有把火在燃烧,烧的皮开肉绽。
疼,太疼了。
疼的手臂里血管似乎都在激烈跳动,呐喊抗议。
男人打挺,蜷曲,翻滚,啊啊啊啊叫着,周晚风欲要给他左手一样弄折,可疼痛爆发蛮力,竟然一下子挣开脱离钳制。
也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广场西边入口的公交站台连着停下几辆大巴车,呼呼拎着大包小包行李下车往这边来。
几十人,似乎赶火车,肩头扛着行李撒腿跑。
“哈哈哈哈哈,妈的,给我去死吧你们。”一身狼狈的男人,看到人群涌过来,似乎看到一片生机,目光理智丧失,尽是疯狂血腥。
双腿硬夹着疼痛欲裂的右手,以一个下蹲的姿势,左手从裤腰上拽出一块方砖大小炸药包,右手抖动着,强忍着疼痛滑动打火机。
火苗微弱只有豆粒一般大小。
周晚风眼神一凛,一秒,扫到有人已经快步跑过来,是一家几口。男人肩头扛着一个白色化肥口袋,鼓鼓囊囊,手里牵着一个男孩,错开一步的距离,是名短发妇女,后背一学生书包,手里拉着一个四五岁女孩不止,腋下还挟了一个更小的。
男人往前冲还不忘记往后看两眼。
一家五口后面,身后紧跟着其他人,全都快步往前冲。
周晚风出声大喊已经来不及,几乎下意识的,身体抢先飞扑出去。
猛地撞倒男人,在男人投掷出手前,双手死命攥着,砰砰对着地面硬砸,手中炸药脱落,呲呲的燃烧声,引火线点绕,燃烧红点咻咻的奔着引爆管。
引爆管绑在炸药包上。
“别过来,有炸药。”一声大吼。
危急时刻,周晚风一个蹬脚,脚尖用力,身体猛地往上一窜,伸手一把攥住引火线最后一截,闭眼,拽到自己身下。
短短几秒,掌心疼痛。
再睁眼,耳边似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喘息着,松开手。
掌心一撮灰烬下,还有一片烫红,微薄汗渍让掌心灼热生疼。
周晚风用力拆坏□□,却看到身后男人强撑着爬起来,左手攥着打火机,目标是自己远处的炸药包。
“别往前,这里有炸药,全部后退。”
“不要过来,这里有炸药,跑,快跑。”
几乎声嘶力竭,周晚风似重生后第一次如这样大喊大叫,身旁拉拽一人,用力往后推搡,眼神凶猛至极,“走,这里有炸药。”
眼看着男人身形踉跄的往前跑。
周晚风已经顾不上拉拽身旁的行人,一看到男人手里打火机燃起粗壮火苗,欲要就地点燃。
生死关头,扫视一眼,那一家五口,妇女手里拉拽的女孩跌倒,正被扶起,旁边不远就是炸药包
行人或扛着,或提着行李,连番几次听到喊这里有炸药,好奇的四处张望两眼,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