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就从内室拿出一个长形的檀木盒子,递给司马璟。
“你、你自己看吧,我先去洗漱了。”
说罢,她转身就跑了。
看着那逃也似的背影,司马璟眉心微蹙。
之前亲过那样多回,也没见她这样大的反应。
还是说,她送的礼物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垂下眼,打开那个檀木盒子,却见里头是一条五彩长命缕。
看得出是她手工编的,不算华贵,但每根丝线都缠得十分齐整,足见用心。
长命缕,顾名思义,驱邪避灾,祈福延寿。
她送他这个,便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康长寿。
一份中规中矩、正正经经的新年礼物。
司马璟摩挲着那小巧的长命缕,仍是不解,她为何那般羞赧跑开。
……
云冉也不知她是怎么了。
不就是亲了司马璟一下,为何心跳突然变得那样快?
似乎自从昨夜司马璟带她出宫,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总之,好似在司马璟面前更容易害羞——
可他们明明都抱过、亲过无数回,之前不害羞,怎熟悉了反倒害羞?
难道是因为昨夜她迷迷糊糊接触到了司马小九?
嗯,应该是这个缘故。
毕竟那玩意儿,可比拥抱和接吻亲密多了。
云冉寻到了合适的答案,心跳却并未平静,反倒想到今夜没准还要被借手,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
一旁负责添热水的婢子见到了,暗暗忐忑,难道是热水加太多,给王妃热着了?
及至亥时,寒夜云静,北风凄凄。
云冉回到寝屋时,榻边已不见人影。
倒是拔步床那杏色帐子逶逶垂下,床踏旁静静摆着一双鞋。
云冉微诧,他这么早就歇息了?
转念再想,白日的确挺忙的,且昨夜他又是守岁又是借她的手作弄……估计没睡多久?
这般想着,她脚步也不禁放轻,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又小心翼翼掀开幔帐,从床尾慢慢往里爬。
帐子里光线昏暗,她好不容易爬到里头,刚一躺下,身旁就传来男人平淡的嗓音:“怎的洗了这么久?”
云冉肩背一僵:“殿下没睡?”
司马璟:“嗯。”
云冉汗颜:“那你不早点出声,害我还怕吵醒你,爬了半天。”
司马璟:“你也没问。”
云冉:“……”
倒打一耙,什么人嘛!
“你还没回答我。”
黑暗床帐里,男人偏过脸:“怎的洗这么久。”
“热水泡得舒服,就多泡了一会儿。”
云冉躺进已经被男人睡暖了的被窝里,疑惑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