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咬着唇,乌眸也变得水濛濛的,昨夜的经历告诉她,道理是讲不通的,避也是避不开的。
与其两处都遭殃,还不如就那处好了。
阵阵发热的绯红小脸躲在男人的怀中,似请求般的小声嗫喏:“那你慢点。”
“好。”
“也轻点。”
“嗯。”
司马璟应着,两根长指也攫住她的下颌,再次低头吻上。
窗外风雪潇潇,吹得廊下灯笼都摇曳,火光跳跃间,似有细碎哭声响起。
今日青菱负责值上半夜,另一个宫女月蔷负责值下半夜。
两人交班时,月蔷听得里头叫人面红心跳的动静,也不禁粉面染红:“青菱姐姐,里头还没叫水吗?”
青菱这会儿也忧心忡忡,毫无睡意:“是啊,都一个多时辰了。”
自家小娘子的哭声都逐渐微弱了,实在叫人焦心。
月蔷安慰:“殿下正是壮年,小娘子又生得花容月貌,这时辰也长,也证明他们感情好呢。”
青菱却是想到前日早上,小娘子走路的步子都是虚的。
那回都没这么久,都那样了。今夜一次都这样久,明日小娘子还能下床么?
月蔷道:“青菱姐姐,你先去歇息吧,这里我守着。”
话落,里头的动静好似停了些。
青菱与月蔷对视一眼,都当结束了。
未曾想没多久,里头又响了起来,还伴随着一声明显微哑的哭腔:“司马九,你无赖……”
那哭腔很快又被呜呜堵住。
青菱、月蔷:“……”
“算了,我先去睡了。”
青菱叹了口气,又往光线昏暗的屋内瞟了眼,默默祈祷,小娘子平日里身体康健,一口气爬楼也不带喘气,希望她那份气力也能助她在床笫之间多撑一会儿吧。
转过天去,天色大明,寝屋的门仍是掩着。
青菱打着哈欠走到门边,听到里头还响着熟悉的哭声,顿时傻了眼。
“这怎么回事?”她摇醒披着被子在门边熟睡的月蔷。
月蔷睡眼惺忪地揉了眼:“昨夜叫了一回水。”
青菱:“……”
所以这是早上又来了?
良久,屋内终于再次传来低哑的声音:“送水。”
寝屋内,平角白纱灯里的烛火早已燃尽,灯台上堆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烛蜡。
杏粉色幔帐依旧遮得严严实实,帐内兰麝香浓,暖意绵绵。
云冉伏在绯色锦绣衾被之间,一头乌发散乱披在雪白的后背,锦衾与乌发的掩映之下,是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桃痕。
她已彻底无力,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日后再也不信司马璟的鬼话。
昨夜,她与他说:“须节制。”
他说:“我已翻过你道家典籍,所谓的春一夏二秋三冬藏,众说纷纭。有赞同你那种说法,也有赞同我的说法。”
“既并无确切定论,我决定照我的理解来。”
“如今正值新春,每日一次,应当无妨?”
“……”
云冉听他这歪理时,上下两张嘴都已经被堵住,简直想辩驳都无法,只得闭着眼睛自我安慰,一次就一次吧,前日两回都熬过来了,一次也不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