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也洗过澡了。”
“那我去洗。”
她取浴巾时看到一旁程巷的浴巾,卡通的哆啦A梦图案,用久了的毛炸起来。
她往浴室走时问程巷:“你有没有觉得浴巾用久了不舒服?”
“嗯?”程巷抬眸。
“周末去买吧,将家里的浴巾都换掉。”
“别啊。”程巷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哪里有不舒服?用柔顺剂洗洗不就好了。”
“还是重新买过吧。”陶天然拉开玻璃门,进了淋浴间。
程巷放下手绘板,坐到沙发上抱住双膝。
陶天然洗完后,浴巾包着一头长发从浴室出来。
问程巷:“你在做什么?”
程巷仰起脸:“陶天然。”
“嗯?”
“你以后会回港岛吗?”
陶天然看她一眼:“不会。”
“那会怎么样?”
“你指什么?我会留在这里,继续做珠宝设计。”
“那我呢?”
“你也在这里。”
“我是说,如果我永远都画不好漫画的话。”程巷脚趾蜷起来,抠着软软的家居袜。
“那也没关系,继续做你现在的工作就好。”
程巷张了张嘴,哑然。
陶天然吹干头发时,听见程巷在嗡嗡的吹风机声里问:“要做吗?”
“今晚?”
程巷:“嗯,做一下。”
陶天然从没主动提出过做。但每当程巷主动提出或哪怕暗示,她从不拒绝。
上床揿灭了灯,陶天然冷薄的身子覆过来。
拥抱陶天然的时候,像拥抱一片雪原。
肌肤说不上是凉是烫。触目是一片冷白,双眸却有类似雪盲的灼痛感。
程巷紧紧拥着陶天然瘦削的背:“陶天然。”
“嗯?”
程巷忽然翻身起来,覆在陶天然薄削的脊背上:“陶天然。”
她吻吮着陶天然蝴蝶骨那两粒墨色的小痣,顺着脊骨一路往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陶天然腰窝处有一颗淡淡的、绯色的小痣,简直像一片冰原上唯一的破绽。
“陶天然。”
陶天然俯在枕上:“嗯。”
想靠近,想占有,真的不知道了陶天然,除了唇舌和手指继续往下,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你了解我面对你的自卑和自负,仰慕与嫉妒。
可是,程巷停在那里,贴着陶天然后腰柔腻的皮肤:“你都没有出汗。”
陶天然扭回头:“什么?”
程巷坐起来,头发在被子里蹭得乱乱的,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和无措:“你怎么都不出汗呢?甚至在我们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