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腿想:如果余予笙吃一点甜甜的零食的话,心情会不会好上那么一点点呢?
有时候人与世界的缝隙,也许真的只需要那么一点点甜来填满。
她继续看。
余予箩从门口探进头来:“要不要下楼去吃饭啊?”
“不去了。”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但是……”余予箩两只小手挂在门环上晃啊晃。
“怎么?”
“这……是我看错了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斗鸡眼啊?”
“你没看错。”程巷倦怠的揉揉眼:“我自己也觉得。”
这么高端一私立学校,怎么不做个搜索功能呢?
她把全年级的学生名录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尤其注意姓“乔”、“谯”、甚至很冷门的“鞒”的。
的的确确没有任何一个名字的发音,近似于“QiaoZhiji”。
程巷长叹一声坐在床上。
等等啊,等等。她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该不会不是学生,而是,老师吧?
这、这么刺激的吗。
她翻出滴眼露滴在布满红血丝的双眸,阖眸休息了会儿,准备再战。
把那一届的任教老师名录,也仔仔细细的看两遍。
也并没有。
这下线索全无,程巷有点懵。
满世界去找一个只知道姓名发音的人,概率有多少?
恰好这时余予箩又探进头来:“没吃饭,你饿不饿啊?”
程巷想了想,从床上爬下来,拉开抽屉翻找一阵,掏出一包螺蛳粉:“想吃吗?”
这还是她去鬼笑山盯场的时候,秦子荞给她买的。她没吃完,不想浪费,就都给带回来了。
余予箩的眼睛亮了亮:“想!”
嚯嚯嚯,哪有不爱吃重口味的小朋友呢。
程巷带着余予箩,溜到厨房去煮螺蛳粉。全家人连带保姆阿姨都已入睡,四周静寂一片,独属于夜晚的寒凉气息沁进来。
只有小小一只锅子里咕嘟咕嘟。程巷一边煮粉,一边试探性问:“上次我没收到的那封邮件……”
余予箩坐在岛台边的吧椅上,两只手臂托着侧颊:“什么邮件?”
“就是被妈妈烧了的那封。”
余予箩明显愣了下。
大约对她主动提起这件事感到十分奇怪。
“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叫怎么样了?”
“我和她联系上了么?”程巷转过身,一手摁在流理台上,看着余予箩。
余予箩点点自己鼻子:“你问我啊?
“哈哈,哈哈哈。”程巷:“我考验你呢。”
“你不是,”余予箩瞥程巷一眼:“从来都不主动提她的么?”
也就是说,这两人目前肯定没联??x?系。
哦豁,线索真的全断了。余予箩明显已起疑,她继续问下去就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