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巧克力故意道:“这都是给孩子们的啊?挺好。”
陶天然点点头:“嗯。”
这,程巷说话间默默一咬自己的舌尖。这人呐就不该给自己挖坑,她一说这整包巧克力都是给孩子们的,她道德标准噌一下的就起来了。
虽然她没吃饱,但她能从孩子们的巧克力里偷吃的么?不能够啊巷子。
程巷追悔莫及的抱着巧克力就要往外走。
“诶。”陶天然叫住她。
“干嘛?”程巷回眸。
陶天然递上手里的巧克力:“要么?”
程巷心说你还知道给我。
她的骨气很想让她说不要。
但她一开口话语越过了自己的大脑:“要。”
陶天然很轻微的挑了下唇角。
程巷立即:“你笑了吧?你是不是笑?”
“没有。”
“你就是笑了。”
“没有。”
程巷接了巧克力又要走。
“诶。”
“又干嘛?”
“吃完再走。”
“……为什么?”程巷心想我又不是吃播。
陶天然望了眼被分为四格刷蓝漆的窗外:“风有点大。”
程巷都不知陶天然是回答她为什么要留下的问题,还是夜风刮着窗棱咯咯作响、陶天然便这样说了句。
风有点大又怎么了。
见过怕打雷怕下冰雹的,没见过怕这么点风的。
陶天然的视线再度望向程巷:“吃完再走。”
这说得像一句恳求么?
不算。可陶天然的语气,在程巷心里敲了一下。
程巷将怀里的一大包巧克力放在不锈钢置物架上,扬起手中那块巧克力。
该说巧克力是很适合当下氛围的食物么。入口些微的甜,后味泛起缠着舌根的酸苦。
程巷眼帘垂下去,舌尖卷着齿根的滋味。
好像从来都是这样。
她站在一片黑暗里,望着坐在一片光里的陶天然。
陶天然叫她:“过来坐。”
“不用。”程巷不知自己在倔什么:“吃完我就走了。”
陶天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程巷低着头,舌尖把咬下的一块巧克力在齿后轻轻抵化。
陶天然低头,清香的吐息溢散开:“过去坐着吃,慢慢吃。”
“你老让我过去坐。”程巷说:“你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陶天然:“但如果你一直不过去,我现在就要来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