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还想继续作、继续玩弄下去,一只大手突然扣住陆承安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便如铁钳般抓住他的胳膊向外扯。随即天旋地转。
等回神时,陆承安已经被面色沉郁的景尚按在沙发上,没有逃跑余地。
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眼神看得陆承安狂抖。
“干嘛?”他讨好地笑笑。
景尚沉声:“你说呢?”
陆承安抖得更厉害,躺着起不来身,伸手推他:“你怎么这么玩儿不起。”
“我一向如此。”景尚一字一顿地说道。
“”
事已至此,陆承安不想这时候求饶,那多没意思啊。他舔掉刚才蹭到唇角的血,笑得灿烂如花道:“景哥,咬你好爽啊。”
他问:“我能上你吗?”
景尚单手解开制服纽扣,冷嗤地道:“做梦吧。”
第95章
当后颈的创可贴被揭开,陆承安才后悔自己嘴欠。
没事咬景尚干什么,明知道他小心眼儿。
这下好了,晚饭都没得吃。
幸好千钧一发之际时,陆承安大喊说关灯关灯,后颈旁边的针孔秘密还能再继续躲藏下去。
原本景尚不乐意,抿唇没说话。须臾,陆承安在他眼睛里看出这个决定甚好。
他满身的伤痕枪疤,前线征战留下无数勋章,肯定不愿让陆承安看见。但陆承安的手覆盖上去,摸出那些形状。
不该挑拨撩逗景尚的后悔感从一开始就有,而后愈来愈浓导致陆承安企图跑了好几次。
他在心里骂景尚,刚骂一句便意识到现在景狗已经听不见他的心声,听不到他的辱骂。
那多不公平。
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受苦吧。
所以那些骂声从咬牙紧闭死命坚持的唇缝里挤出来,声音先是像蚊子哼唧,接着陆承安本性暴露,淌着两行清澈的眼泪骂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痛快。
阔别数年、今日重聚的实感一次比一次猛烈深刻,所有情绪达到临界点,陆承安流出的不仅仅是生理性泪水。他紧紧地抱着景尚,边骂边尖叫边隐忍地哭。
他们那么亲密他们本该在很早很早之前就那么亲密。
可陆承安坐过十年牢。亲手枪杀自己的爸,亲自前往火葬场哀默送走自己的爸爸。
而景尚无法回来的11年从逃亡开始。
战场枪火无眼,他亲眼见证景慈为他、为所有人枪杀他的父亲,又亲手握着景慈硬生生塞给他的枪支扣动扳机——于世人眼里,就是景尚扣动的索命扳机才把子弹完整地送进景慈心脏。
眼泪流经唇角,陆承安尝到苦涩的味道。
“啊你特妈的是不是恨我啊,你搞得我很难受”
景尚嗓音沉哑地说:“我没有恨你。”
“景尚,景狗,你就是个自私鬼。你自己跑就跑吧,还逼我等你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