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吴玉如同样一脸惊嘆。
“我也不清楚。”洪文庆苦笑道。
之前他怀疑自已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但接二连三地发生的事情,让他开始產生怀疑,毕竟他文不是傻子。
如果他没出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或者是其他人出了问题。
他更倾向於后者,那出问题的人是谁呢?这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就一点也不清楚。”吴玉如有些狐疑地道。
其实这样说有点不礼貌,毕竟两人也才刚认识。
但她实在是太好奇了,简直和魔法一样,这完全违反了常识,因此让她好奇心爆棚。
“我跟他不熟。”洪文庆道。
吴玉如:→_→
“不想说就算了。”
“我真不知道。”洪文庆很无语地道。
“而且你看,他上车了都不叫我,直接把我给丟下来了。”
说到这里,洪文庆心中也微微有些来气。
我当你是兄弟,你当我是草履虫是吧?
“外面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头车上的几人,自然也发现了天空上的异常,黄云涛开车都小心起来,生怕有鸟儿落下给撞到。
撞到倒是不怕,但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是把鸟儿都撞死了,那就太不吉利了。
所以他显得格外小心。
“不用在意,不会落下来的,开你的车就行。”沈思远安慰道。
阮红妆轻轻掀开盖头一角,目光越过车窗,望向外面反常的景象,语气里满是好奇:“这些鸟儿—是怎么回事?”
“它们是来贺你新婚的。”沈思远侧过头看她,语气温和。阮红妆听了,忍不住轻笑一声,却没再追问下去。
她心里明镜似的,这话不过是討喜的说法一一哪有鸟儿平白无故来贺婚的?她只当是沈思远用了什么法子,才把这些鸟儿引过来的,她却不知,这倒是真的冤枉了沈思远。
其实,这些鸟儿会聚拢而来,真正的缘由,还是因为她身上这件嫁衣。
这件衣服绝非寻常婚服,它有个特殊的名字,叫“凤衣”一一併非单指绣了凤纹的字面意思,而是实打实以凤血炼製而成的异宝。
追溯其来歷,还要牵扯到大荒地界的一个叫清虚宗的宗门。
当年,清虚宗宗主迎娶大荒中一个古老部落的女子,这件凤衣便是他备下的聘礼之而他要娶的那个部落,名为海潮部落,来歷极为不凡:部落血脉源远流长,相传是古神后裔。
更奇特的是,部落中人不论男女,男性行冠礼、女性行笋礼之后,便能觉醒与生俱来的神通。
这等血脉传承的能力,恰好被九幽魔君瞧在了眼里。
加之他本就与清虚宗有旧怨,新仇旧恨叠加,便在清虚宗宗主大婚当日,半路劫走了新娘。
这场风波过后,这件凤衣便落到了九幽魔君手中。
只是凤衣虽有神异,却没入了九幽魔君的眼,被他隨手丟进万魂幡的储物空间里,渐渐被遗忘。
这万魂幡的內部结构颇为特殊,形如蜂巢,还布有九层禁制,其中从第二层到第八层的禁制破损得最为严重,恰好对应著幡面的中间区域。
先前沈思远一直只用万魂幡的第二层作为储物空间,连那冥火萤,也是从这一层里寻到的。
后来他积累了大量功德,万魂幡竟借著功德之力慢慢修復,那些原本破损之处逐渐修復,他也隨之掌控了更多层的空间。
这件凤衣,便是从其中一处残存的旧储物空间里翻找出来的。
不过,凤衣毕竟是凤血炼製,蕴含的力量太过霸道,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更別说穿在身上。
也是沈思远心思縝密,后来又用功德金丝一点点中和掉凤衣里的戾气,將它的神异之处尽数隱匿,阮红妆才能像穿普通嫁衣一般,安然將它穿戴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