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见谢预劲来了,下令让金吾卫放行,道:“谢将军,陛下正让我去找你。”
“找我?”
玉奴道:“殿下让将军侍寝。”
谢预劲顿了顿,而后望着敞开的门笑了下,那笑浮于表面,看起来并不怎么真情实感。
玉奴说完就照例将金吾卫带远了些,等宫人们伺候宋枝鸾换上寝衣,也目不斜视的离开。
栖梧殿里,宋枝鸾洗了个澡,还没来得及醒神,酒劲就一阵阵的涌上来,她趴在案前,想让人给她倒杯水来,但叫了几声,没有人应。
“都哪去了?”
忽然鼻间闻到了一股清淡的冷香,她反应慢,愣住的动作更比平常慢了好几秒。
谢预劲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抱在膝上,一边抚摸她脑后,一边给她倒水。
宋枝鸾正有些头昏,被揉的很舒服,但实在有些渴,他一抬手,她就抱住他的手腕,张开嘴喝。
喝的太快,水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溅湿了衣襟。
谢预劲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低沉:“急什么?”
宋枝鸾喝完,双手自发探入他的衣里,指腹下男人的肌理结实发烫,她又觉得有点渴,低头亲了上去。
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将她放上榻。
宋枝鸾抱着他的背,仰起头,谢预劲撑在她耳边,却停了所有动作,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怎么在你这里?”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觉得身体好热,果然一旦开了荤就轻易收不住。
她甚至希望谢预劲今天可以放肆一点,像那日在客栈里那样。
但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吻落下来。
宋枝鸾觉得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轻轻喘息,看到谢预劲衣衫凌乱的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周长观拿走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他把话说完整,语气像是在笑:“你和他见过面了?”
宋枝鸾莫名心里发堵,但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只遵循本能靠近他,跨坐在他腿上,脱他的衣服。
谢预劲还在盯着那本册子看,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就是你最后选的人吧。”
“什么人?”
“你的皇夫。”
宋枝鸾想起了一些片段,但现在她无瑕分神,点了点头,就想将他压倒。
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好像从前她也是这么轻轻一压他就躺好了,可这次没有那么顺利。
谢预劲箍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笑出声来。
“宋枝鸾,你选了他,就不能再选我。”
“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脸,低下头,鼻梁在她眼尾缓缓蹭了许久:“因为我做不到和别的男人分享你,看你们在我面前亲密。”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自己离开。”
宋枝鸾身体一轻,被抱到被褥上坐着,她听得有些模糊,只听到了离开两个字,下意识问:“离开去哪?”
谢预劲把散开的衣襟收拢,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带上门出去。
宋枝鸾胸口更闷了。
虽然她现在想不起什么事,但她隐约觉得他不能把她独自留在这里。
但她很快就忘了为什么要盯着门看,眼前有些昏沉,打了个哈欠,趴在榻上睡去。
没睡多久,宋枝鸾感觉床在动,睁开眼,自己正在谢预劲的怀里,他把她抱到八仙桌前坐下,面前摆了一副碗筷。
“醒酒汤,喝了就不难受了。”谢预劲道。
宋枝鸾听到了“不难受”这三个字,端起碗喝了一口,有些烫,她小口小口的喝着,这一碗她喝了有半刻钟,喝完之后出了一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