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个修道的,哪来那么多情话?
白忱雪:好好坐你的飞机吧,别胡思乱想。
荆鸿:一生从南到北,只有你,让我想东想西。
白忱雪脑子一时宕机。
这人怎么这么会?
这是道士的外皮下长了颗浪子的心?
可是他只是浪,不是浪子。
白忱雪匆忙发信息:再见,我该走了。
荆鸿:飞机还没起飞呢,就想你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我想你”这种人间疾苦?
白忱雪心脏莫名地漏跳了半拍。
恍一下神,她回:别贫。
荆鸿:贫道此生只有两个心愿。
白忱雪本能地问:哪两个?
荆鸿:你在身边,在你身边。
白忱雪轻轻咬唇。
荆鸿发给她一颗红心,接着信息飞过去:心是我的,可里面装的全是你。
白忱雪笑喷,发道:突然发现你这人有点可爱。
荆鸿:我不只可爱,还可爱你了。
白忱雪脸颊一热,这人是怎么做到情话像拧开的自来水似的哗哗地往外流?
她虽饱读诗书,可是让她说句情话,难如上青天。
沈天予睁开双眸扫一眼荆鸿,见他抱着手机发个没完。
而他握在手中的手机,安安静静,一条信息都没有。
飞机还没起飞,还有信号。
静默一秒钟,沈天予给元瑾之发了五个字:你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