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阳仰头看着尤利塞斯脸颊上发着光的细小的绒毛,说:“然后我觉得你更帅。”
“晚上出去玩去不去?郑须臾他们也去,上次没玩好。”
尤利塞斯靠在铁网上,“不去。”他神色懒洋洋的,“我晚上有事。”
“什么事啊?”周阳阳问。
“你别管,”尤利塞斯显然心情不佳,太阳晒下来,他眼睫都被铺成了金色,看起来比周围的人还要精致,“晒死了,烦得很。”
周阳阳知道尤利塞斯怕热,尤利塞斯别的不怕,就怕热,比人鱼还像人鱼,没他这样怕热的。
青北本来没有这样的天气,更何况还是春天,但今天不知怎的,温度异常的高,好像一下子就从春天变成了夏天,雾气尽数散去,青北金晃晃的,像颗金色的宝石。
“你请假呗,你说你紫外线过敏,这个理由贼好用,我们队好几个人都用的这理由。”周阳阳操着老妈子的心。
尤利塞斯蹲下来,喝了一大口水,眯着眼睛看着蓝盈盈的天,“云起之昨晚说要下雨。”
“是啊,”周阳阳也点头,“是要下雨,你别看现在天气好,但哪回下雨之前不来这么一出,而且这次不是普通的雨,本地天气预报在上个星期就说了,可能还会引起自然灾害,前两天我哥就带人去海边插警示牌了。”
总教练在那边吹响了哨子,尤利塞斯站起来,周阳阳还在小声说话:“阿悦,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们出去玩儿?是云起之不让你和我们玩儿吗?”
“”现在已经从“你妈不让你和我们玩儿”转化成为了“云起之不让你和我们玩儿”了吗?
总教练正好盯到了这边,他抬手指过来,吼得操场草皮都在震,“还在说话?没听见哨声?人鱼了不起?”
因为物种生物习性不同,导致在生活学习工作各方面的职能都有所不同,这种不同被某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说成了差距,从而导致了歧视。
就比如现在。
尤利塞斯皱了下眉,这话听着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立正站好,嗓音响亮,“报告!我不是人鱼!”
和他一个队的有些讶异地看了尤利塞斯一眼,其实他们大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现状,人鱼骨子里天生带有恶劣因子,兽性未清,导致多数人在处理矛盾的时候会直接盖章给人鱼,而实际上,大多数时候,将事件性质恶化的也的确是人鱼。
尤利塞斯的语气带有挑衅的意味,他眉眼桀骜张扬,长着一张刺头脸,当众下了总教练的面子,也并不畏缩。
总教练缓缓放下了手臂,看着尤利塞斯的眼神一瞬不瞬。
两分钟后,尤利塞斯和周阳阳围着操场跑起了圈。
周阳阳喘着粗气,“我就知道,和你在一块儿就没啥好事儿,你怼教练做什么,管他说什么。”
尤利塞斯不说话。
“阿悦,云起之不是很厉害吗?要不你去用用他的名头仗势欺人一下?”周阳阳跑得满头大汗,太阳的光线针扎在皮肤上一样疼,“阿悦,你怜惜怜惜我吧。”
尤利塞斯和他并排跑了几步,“加油。”
周阳阳:“”
司机放下车窗:“阿悦少爷,我先走了,云起之先生下午会联系您的。”
尤利塞斯摆摆手,“辛苦了。”
周阳阳揽住他的肩膀往前走去,“阿悦宝贝,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爽不爽?”
周阳阳以为他们是正儿八经的联姻,是结了婚就得上床睡觉的那种有名有实的夫夫关系。
但目前,就算没有协议在前,尤利塞斯也不是很清楚,人鱼和人类的繁殖方式是怎样的。
尤利塞斯拍开周阳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可以去问问云起之本人。”
又让他去问!
“我不敢啊,云起之看起来真的很凶。”
“还好,”尤利塞斯还是如上次一样的话,“我感觉他挺温柔的。”
周阳阳翻了个大大的云眼,“你不知道吗?人鱼只对自己人温柔,他们是人,也是野兽,k?”
尤利塞斯听见“野兽”这两个字莫名地有点不适,他蹙了蹙眉心,想到斯江原的话,淡淡道:“没事儿少看那些瞎扯淡的公众号。”
他说完后停了一下,继续道:“不要物种歧视。”
次元境能够合并,之后,所有的次元境合并成一个,形成贯穿世界的灾难级次元境?
云起之:“……”这是什么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