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却在看向无笙时,眼中划过一丝晦暗。
“原来你在这儿啊。。。。。。”
“平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赵平安缓缓转身,收敛了笑意,说道:“给老师送病案,迷路了。”
“我带你过去吧,这边都是重症病人,老师在三楼。。。。。。”
“嗯好,麻烦你了。”
。。。。。。
又过了三个月。
期间无笙终于醒了过来,经过好几位专家教授的多次商议后,成功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而郑景和赶来时,便见那削瘦的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他站在门口,低声询问一个小组成员,“还没有开口说过话?”
那人摇头:“不是,他询问过无渡的情况,但我们没得到命令,不敢告诉他。”
郑景和有些头疼地摸了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格外扎手。
以无笙现在的精神状态,受不得哪怕一丁点儿的刺激。
“推他出去晒晒太阳吧。”郑景和的声音沙哑,对身边的小组成员开口。
那人正要答应,却又听见一声清越的声音,“我来吧。”
郑景和忽地回头,便见一个笑得露出小虎牙的少年正朝自己走来,眉眼深邃,一身白大褂干净整洁。
这么年轻?
“我是方教授的学生,老师让我来照顾病人,”他眨了眨眼,神情看上去很是干净纯粹,“而且我前几天刚进国安,部长。”
郑景和看向自己眼熟的组员,见这人点头示意赵平安所言非虚。
“行,那你来吧。”郑景和自觉自己下手没轻重,而且无笙大概率也不愿意看见自己,还不如让个新人来。
赵平安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他对着郑景和点了点头,弯腰将无笙打横抱起,动作轻缓的放在轮椅上。
门外郑景和忽地垂手,眉头舒展开来,“等一下。”
他掏出从无笙家里找出来的玻璃瓶,这只水母虽然也是个异常存在,但它的危险程度极低。况且“吉安”无论是幼年体还是成年体,都算是一种友善的未收录生物。
这也是郑景和会将它还给无笙的原因,并且经过几个月的观察和记录,他们已经留存了这只吉安的“身份编号”。
而玻璃瓶中的谢微言一看见无笙,便急得不断翻跟头,吐出一串又一串细密的泡泡:笙宝!我的宝贝怎么被你们弄成了这样!!!啊?!!!
半响后,这只水母似乎安静了下来,连同玫红色的心脏也减缓了跳动。
谢微言面无表情:这个世界的游戏波动一天比一天强烈。。。。。。
呵,等游戏的监视一过,这些人都得死。
自己呵护了那么多场轮回的宝贝儿,整天捧在手心中的珍贵存在,居然被这群人折腾成了这样。
快要枯萎了。
谢微言心疼得直抽抽,整个透明的身体都沉淀在了瓶底。
随后他被郑景和塞进了无笙手中,透过玻璃瓶身,他看见自己爱人枯槁死寂的眼眸缓缓转动,像是许久没上润滑油的齿轮。
细软的触须贴上瓶身,谢微言格外小心却又反复不停地询问。
你还好吗?
还疼吗?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