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下了禁足令,相当于将她软禁在芳草园了。
风竹武功高强,一个人可以避开前后侍卫出去,她不行。
瑞王妃,齐明玉和云柔嘉都在等着抓她的把柄,这个节骨眼,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走一步看一步,但愿牧疏白会来找她。
她没有躺回榻上,坐在太师椅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短暂的睡眠,她又做梦了。
梦中牧亭之依旧是一身鲜血,他很痛苦却无法言语。
云蔓青拼命想叫醒他,可牧亭之听不到。
云蔓青满面都是泪。
这一切,都被刚进门的牧疏白看的一清二楚。
他听到了。
虽然云蔓青声音很低,但那一声声饱含担忧和深情的“皇孙殿下”,就如一把利刃,一道道在他心里划下血痕。
为什么?
如果分先来后到,明明是他先认识云蔓青的,哪怕一开始有不愉快,但他解释过了。
都怪云柔嘉,她不安好心,挑拨离间。
以至于牧疏白还没看到云蔓青,先入为主以为云蔓青真的和云柔嘉说的一样不堪。
针对这些误会,牧疏白不止一次跟云蔓青澄清,过后还再三的表明心意。
他的真心,他的无奈,难道云蔓青真的感受不到吗?
为什么云蔓青眼底只有牧亭之呢,他长得并不比牧亭之差,比出身,牧亭之只剩下皇孙的名头。
如果牧疏亦不出错,牧亭之回不来了!
牧疏白这么想着,眼神越来越炙热。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云蔓青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心里有一道声音越来越强烈。
她是他的,不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云蔓青只能是他牧疏白的女人!
就在牧疏白的手即将落在云蔓青脸上时,云蔓青忽然大叫了一声“亭之”,而后惊慌醒来。
许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她面上的惊骇和担心尚未消散,一双灵动的眸子如受惊的小鹿。
云蔓青没有从梦中抽身,惶然不解的看着牧疏白。
“蔓青,是我。”牧疏白尽量将声音放轻,故作没听到她的呢喃:“你怎么了?”
即将碰到她的手,下一瞬就落在她白玉无瑕的脸上。
牧疏白刚从外边进门,手尚且冰冷,她带着温热的脸颊如同一方暖玉,不,更像是绸缎一般。
温润柔软,让人舍不得放开手,恨不得往下探索更多。
牧疏白尚未品味太久,就看云蔓青从太师椅上猛然站起来,忽然甩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牧疏白猝不及防,被她打的朝右边偏去。
错愕之后,牧疏白一点点转头,眼底如山雨欲来翻涌着黑暗。
舌尖抵在被她打过的位置,品尝到了丝丝血腥味。
牧疏白猛然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