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主力会战的话,也要推到春末夏初的季节去了。
这就给陈绍提供了足够的时间,来弥补他的地盘距离主要战场太远的弊端。
陈绍的人马,在后世的甘肃、宁夏、新疆一带,而宋金的主战场,是在河北、山西。
几乎就是横跨中国地图。
——
经过延安府,陈绍去看望了老种。
说实话,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
西北都说他快死了,就剩一口气,还有人说他其实已经死了。
是西军怕朝廷趁机裁撤,才秘不发丧。
这些谣言十分粗浅,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奈何有人愿意信。
老种坐在院子里,看上去还算精神,身前盖着一个毛毯。
见陈绍进来,他轻轻抬了抬头,没有说话。
这老东西心里有气。
陈绍暗笑一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提起折凝香的事,最好连环环也不提。
他回过头,对随行的吴璘说道:“外面那群贼厮鸟,都在传种太尉身体不行了,我看全都该打一百军棍,这完全是造谣啊。”
“你看看太尉,气色多好,比我还红润。”
吴璘干笑一声,不敢应话,他是西军出身,对这位西军图腾,心里多少有些敬畏。
倒是大虎,呵呵憨笑。
种师道没好气地乜了他一眼,问道:“你在这待几天?”
“几天?”陈绍道:“军情紧急,我来看看太尉,马上就走,晚膳就不用准备了,等我驱除鞑虏,再来和太尉举杯。”
种师道站起身来,“那我得去看看你的灵武军,传说成立一年就灭过国的新军。“
“吆!能站起来啊!”
“少废话!”种师道没好气地说道:“前面带路吧。”
种师道走的不慢,陈绍疑心他不但能站起来,搞不好还能骑马。
毕竟他从河北撤下来之后,就一直在养身体,深居简出。
历史上,他可还率兵勤王呢。
延安府城外,四下里,一片人喊马嘶的声音。
种家军将士,看着老种的身影,全都激动不已。原来老种相公病的没有传闻那么厉害,他如今都能出来走动了。
种师道和陈绍,站在城楼,俯瞰着这支兵马。
甲胄鲜明,旌旗猎猎,老种是知兵的,一看军容就是强军。
而且人人顶盔带甲,让这员老将,看的窝心不已。
他们西军,穿着狗皮袄的,都算是士卒中的厚甲了。
只有西军子弟,才有一副好甲穿。
甲胄好的军队,上限一定很高,这一点没有人比老种更清楚了。
灵武军给老种的第二个印象,就是马真的很多。
因为这次是去中原,辎重都不需要他们亲自带,而是由商队来解决。
驮马都不带,全都是战马,骑兵一人两匹都是常态。
老种和西夏兵打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西夏兵经常都是一人两马,甚至是一人三马。
这是他眼馋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