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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还是会被甘雨举起来抛着玩。”

“……”

这件事是过不去了吗？

就这样，六个人组成的临时队伍，两个在打闹，两个在沉默，一个在犯困，还有一个在对着箱子发呆。

意识气氛根本活跃不起来了，安吉尔终于放下心思，走到杰内西斯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所以你们到底看见了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就叛逃了？”

“……你现在才问，不觉得晚吗？”杰内西斯抬起眼皮，“你也和我们一起跑了，就算是被迫的，你也会被通缉。”

不后悔吗？

“不晚。”

安吉尔干脆也靠着树桩坐下。

“整个神罗，我就和你们关系最铁。而且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相信你们的选择。”

既然要叛逃，那一定是看见了你们无法忍受的东西。

“……”杰内西斯沉默片刻，还是决定隐瞒。

毕竟变成怪物这种事……还是太残酷了。

神楽溯却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径直走向萨菲罗斯。

“王小师，对于我们的存在，你不想再多问问吗？

“之前我晕车不方便回答，但现在已经好了哦！只要不涉及到太深的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

萨菲罗斯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箱子上，在那副简陋的棺椁里，泡着他母亲灰白的尸体。

“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这是指在车前揪衣领的那次。

“可是……”

说到一半，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这个星球上，还有其他像我们一样的古代种吗？”

神楽溯眉眼弯弯。

“为什么要悄悄问呢？他们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安吉尔和杰内西斯。

但萨菲罗斯却变了脸色：“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是后天改造的，我是生下来就……”

“这并不重要。”神楽溯耸了耸肩，在他身旁坐下。

“不能简单地用基因来划分人群，比起血脉这种天生注定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你认可的是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闭目养神的流浪者和甘雨。

“呐，你觉得，我与他们是同类吗？”

“……和甘雨不是。”萨菲罗斯拒绝提起王小师王小美那种名字。

“那就是说，我、你，还有阿帽是同类喽？”

“嗯。”

却见神楽溯忽的收起笑容，严肃道：“完全判断错了，王小师。”

“怎么会？”萨菲罗斯惊讶，“如果我们不是同族，你为什么会来帮我找母亲？”

难道不是同类之间的互帮互助，只是路过之人的好心搭救吗？

但谁会费那么大工夫去帮一个陌生人？非亲非故的，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好被图谋的啊。

“我帮你，和你的种族无关，只是因为你是你。”神楽溯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翡翠般的碧眸倒映在浅绿色的瞳孔里，无比清晰。

“事实上，你、我、阿帽，还有甘雨，四个人集齐了五个种族。”

“怎么可能？！”萨菲罗斯下意识反驳，“哪来的那么多？最多也就三四种吧！”